如同誰會相信在舊城區某居民樓里的玄關展示柜上,放著價值千萬的帝王綠壽星公一般。
在港島這個幫派組織眾多的特別區,陶年一出現就讓各組織的眼目稟告上去。
當然,這已經是一個法治社會,只要陶年老老實實走在安全線內,不會有任何意外。
只是安全線的界限在哪裡就無人清楚。
負責陶年上下班接送的司機只是一個普通人,沒有身手,甚至還有些膽小。
在開業禮那天楊則惟上車第一句話就讓陶年換司機不是毫無根據。
要是司機警覺,在楊則惟靠近車輛的時候第一時間鎖車門,而不是任由楊則惟坐上後排,甚至有後續的那些行為。
這個警惕性說句不好聽的,只能接送阿姨去買菜。
陶年的心腹一直都在外派,只有副手跟在他身邊,三安堂事件暫時告一段落,現在他參與到泰弘,身邊確實缺人。
陶年垂眸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電話對面也沒有開口,難得有耐心等待一個回答。
楊則惟自己也知道自己很生氣,他不希望陶年再惹他生氣。
他為數不多的耐心都用在陶年身上。
陶年說:「我搭梁振文的車。」
許久,楊則惟都沒有開口回復,久到陶年都覺得電話已經被掛斷。
「隨你,華興六層,希望陶先生準時出席。」
楊則惟的聲音冷硬,公事公辦,沒說什麼廢話就掛了電話。
在陶年不知情的情況下,兩人之間的關係不受控制過於靠近。
楊則惟在為一個司機生氣本就不理智,陶年有責任阻止,阻止對方得寸進尺,阻止他自己安然接受。
陶年的再一次拒絕讓兩人的關係回到起點,保持純粹的合作關係不是更好嗎。
梁振文不是有意偷聽好友電話,誰讓陶年一會看他一眼,一會提他的名字。
他總感覺對方是他認識的人,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梁振文問:「誰呀?」
陶年將手機放在桌上,平靜地說:「楊則惟。」
「!」
梁振文沒想到自己挖到寶了。
「讓我一睹楊則惟的私人號碼真容,可以嗎?」
「……」
陶年雖不解梁振文的腦迴路,但還是試圖將這條路掰直:「等會順路搭我去華興。」
「你們什麼時候瞞著我偷偷交換了定情……呸,交換了手機號碼,有這種好事,你怎麼不邀我一同享樂呢。」
梁振文越說越興奮,像個想勾引楊則惟手機號碼的狐狸精。
陶年一句話震懾:「我給你,你敢要嗎?」
這玩意要是在他聯繫人里,有沒有膽子撥出去是一回事,要是被別有用心的人知道,梁振文的一身皮都不夠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