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非要從他身邊入手,只有通過熟悉的人,比如家人。
陶明和陶明宗夫婦不和,這個時候兩人竟然將小兒子送到陶年家裡,這件事一開始就不對勁。
楊則惟知道陶嘉升的只是一個五歲小孩,奈何他有兩個不擇手段的父母。
陶年調查出前半段,關於攝像頭的來源他絲毫不清楚,原來還有黎家的事。
「你要如何處理黎婉婷的丈夫。」
楊則惟忽然泄了力氣,語氣也不急迫了:「你已經知道這件事,什麼時候。」
陶年坐在辦公椅上,垂眸看著文件:「在這通電話前五分鐘。」
楊則惟只覺得陶年很聰明,也就只有陶明宗那老混蛋覺得自己兒子一無是處。
如果這一家子好好呆著,不耽誤他追人進展,他說不定大發善心還了外父佬①的賭債,將白沙碼頭拿回來。
「你想如何解決?」楊則惟隨口問。
陶嘉升只知道玩鬧的幼稚園小朋友,根本不知道自己心愛的變身器放了一顆攝像頭,而且陶年之前還見過他拿著變身器一起沖涼。
「我把陶嘉升送回廣市。」
楊則惟不太滿意這個距離,溫馨給予意見:「奶奶年紀大照顧一個調皮的小朋友有心無力,我手上有幾所國外優質寄宿學校,我把他們的資料發給你。」
陶年:「……不用了謝謝。」
楊則惟有些遺憾:「不用客氣。」
時間緊逼,陶年沒太多時間放在楊則惟身上:「感謝楊先生特意打這通電話給我提醒。」
楊則惟說:「我打這通電話也不是特意來說這件事。」
陶年靜靜地等待下文。
在寂靜中只聽到對方傳來的呼吸。
「下周一傍晚是泰弘以慶祝自動化碼頭正式動工為主題展開的一個品酒會,屆時我是否有幸能邀請陶先生作為我的男伴出席。」
此彼男伴非彼男伴。
項目的合作對象,有多時候林景華和沈祖軒都會以合作夥伴共同出席新聞發布會。
不過此時兩人對男伴都存在不同的詮釋。
態度坦蕩,絲毫聽不出心裡的彎彎曲曲。
從商業間諜話題轉移到品酒會,沒人覺得此時此刻說這件事有何不妥。
輪到陶年沉默,楊則惟心跳平穩等待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