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年忍無可忍,捏住楊則惟的下巴,居高臨下地警告:「消停點。」
楊則惟目光深沉,紅了眼,發狠地在陶年的鎖骨上咬了一口。
很重,陶年悶哼了一聲,抬手撓了一下楊則惟的胸膛,留下一道紅色劃痕。
不多時,楊則惟鬆開了陶年,神情饜足,發泄過後的頭狼神采奕奕。
陶年從楊則惟的腿上下來,掃過對方的下腹,隨即自顧自的整理自己的衣物。
楊則惟突然起身解下陶年領帶上的領帶夾,接著又解開自己的領帶夾,別在陶年的領帶上。
重工金屬的領帶夾不符合陶年的形象,頗有點喧賓奪主,搶風頭。
楊則惟滿意地看著陶年,像是在觀賞自己的收藏品,眼底下的陰霾也隨之消失。
陶年轉身看到地上的一片狼藉,真實地告訴他,剛剛兩人如何的瘋狂,不受控制。
兩雙做工精緻的黑色皮鞋踩過地上的葡萄酒,在水泥地板上印下痕跡,越走越遠,直到水跡淡去。
保鏢在外面等候,看到兩位從酒窖上來,自覺地帶著助理進去收拾殘局。
宴會廳里的林景華著急瘋了,到處都找不到楊則惟,生怕這人又一聲不吭跑了。
沈祖軒淡定地抿了一口酒。
「快點出動你的人找啊,找不到阿惟,等會你上去講話,我可不上。」
沈祖軒:「放心,他會來的。」
林景華又說:「陶年也不見了。」
沈祖軒更篤定了:「嗯。」
林景華掐著沈祖軒的脖子:「嗯什麼嗯,給我說人話。」
沈祖軒的眼神移到花園後門,揚了揚下巴:「來了。」
消失已久的楊則惟從花園後門走到宴會廳中心,帶著陶年重新回到水晶燈下。
得體的微笑,手拿高腳杯,動作矜貴,氣場全開,橫掃全場。
發布會來到高潮環節,楊則惟作為項目總負責人在台上向公眾致辭。
台上的人嘴裡噙著笑意,西裝革履,衣冠楚楚,無人得知西裝下那一道道劃痕。
也無人得知,在那隱秘的酒窖到底發生了何事,被打碎的葡萄酒已經被補回。
大門已鎖,痕跡消去。
閃光燈不斷,受萬眾矚目。
陶年站在人群最後,後知後覺,腰側有點酸,嘴上有點疼,耳後有點熱,胸前刺痛。
前面熱熱鬧鬧,梁振文熟練地在人後找到陶年。
「哪去了?剛剛怎麼不見你。」
陶年說:「喝得有點多,到外面透一下氣。」
梁振文:「我怎麼沒在外面看到你。」
陶年記憶力驚人,他們的對話讓他很熟悉。
陶年:「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