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冰涼涼,陶年覺得很舒服,皺起的眉頭舒展開。
在陶年以為不會有東西騷擾他的時候,乾燥的嘴唇覆上一層溫潤,唇珠再次被含住,昨晚還未消腫的唇珠雪上加霜。
熟悉感油然而起,陶年側頭想躲避,下巴被扼住了。
無意識的陶年被人盡情地侵犯。
直到陶年不舒服地吟聲,嘴唇脫離虎口,耳垂又入狼口。
好像有人在他耳畔說了一句話,陶年聽到了,但醒來之後不記得。
等到陶年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這一覺足足睡了八個小時。
醒來時,陶年的燒已經退下去,他抬手將額頭的退燒貼撕下來,起身開門走出房間。
「老夫人啊,少爺還沒有起,對啊,從早上八點就開始睡,睡到現在,我叫他他不醒,是不是昏迷了,這可不行,我這就去叫救護車。」
陶年慶幸自己醒得很及時,遲點醒再睜開眼睛就在救護車上。
「徐阿姨。」陶年朝她喊了一聲。
徐阿姨轉頭看他,又哎呦了一聲,嘴裡叨叨著什麼,把手機遞給陶年讓他報個平安,隨後到廚房搗鼓。
陶年接過手機向陶老太說了幾句,說自己身體沒什麼大礙,陶老太囑咐了好些話才掛了電話。
陶年在桌面看到他的手機,坐在沙發上查看了未接聽電話,發現除了梁振文就沒有其他人。
額頭已經不燙了,但他的唇珠還在發燙,溫度轉移,觸覺明顯,根本不是什麼夢境。
陶年給了梁振文回了消息,轉頭問徐阿姨今日有沒有客人到訪。
徐阿姨說沒有。
陶年問她有沒有出去過。
徐阿姨說,大概在十點多種的時候我接到固話,對方稱是公司的人,有份重要文件送上來,我就下樓去拿了,文件在桌上。
陶年打開文件,哪是什麼重要文件,只是一份當天的娛樂周刊。
見他今日不上班,給他送份報紙解悶。
陶年家裡電子鎖的密碼十年不變,除了指紋解鎖,還有密碼解鎖。
直到家裡密碼的人五隻手都能數清楚。
陶年看著手上的娛樂周刊,腦海里閃過一聲戲謔的聲音。
「膽小鬼。」
陶年這場病反反覆覆,第一天剛退燒,第二天又發燒。
家庭醫生來了再來,向徐阿姨再三承諾,不是流感,只是普通感冒,陶先生最近壓力太大,身體承受不住,稍微著涼就病情順著這道口洶湧而來。
陶年在家吊了三天針水才沒有再發燒,徐阿姨讓陶年休養好才能回公司。
可公司項目多,任務重,需要陶年主持大局,人不去,就由關添傑每日送文件過來。
每一次徐阿姨一見到關添傑過來就一副深仇大恨的樣子,弄得關添傑戰戰兢兢。
足足在家休息了一周,陶年才被放回公司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