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瞞得住你,一個星期前你不是還吵著飛過來麼。」
楊老太爺真是想拿拐杖敲人:「你受傷的時候是一個月前,你連電話都沒有打一個回來。」
楊則惟不在乎地說:「不是什麼大事。」
腹部中槍不是什麼大事,這個世界上什麼才算得上大事。
楊則惟受傷就是天大的事,楊家在港的地位不是一朝一夕,而是上百年,泰弘有如今的地位,交好無數,樹敵也眾多。
楊家人自小就接受自保教育,楊則惟作為繼承人更是,貼身保鏢都是從優秀中選出來的絕對優秀,而他本人也有一身功夫,很少人能近身。
遇險多次,楊則惟都毫髮無傷,但這次卻受傷了。
「調查清楚沒有。」楊老太爺一改之前態度,看樣子是被氣得不輕。
楊則惟遇襲當晚,身邊的人就捉到活口,對方基本全盤托出。
「最近不是很太平,你出門的時候叫多幾個人陪著。」楊則惟並沒有向他講明。
楊老太爺冷哼:「蝦兵蟹將的苟延殘喘罷了,在港島,他們不敢動楊家,是你貿然出國,讓他們有機可乘。」
眼神像鷹眼般盯著楊則惟:「這幾年你有好些日子是固定出國,我之前沒有過多詢問,他們是調查清楚你的行蹤才準確出手,現在你該告訴我,你出國到底為了什麼,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過去十分鐘了,拍一拍的聊天頁面依然沒有得到回覆。
楊則惟坐姿不正,忽然覺得傷口扯著痛。
「我有自己的事,今次是我的疏忽。」
一輛輛車停在老宅,楊則惟下車轉身就上了自己的空車。
楊老太爺破口大罵,楊則惟美名其曰說送你回家。
楊則惟不想對著老宅那一群人,看著心煩,還不如回自己那「家徒四壁」的家。
楊老太爺無法調查楊則惟受傷的全過程,因為連身邊的保鏢都不知道全程。
楊則惟是獨自去Evan的家中遇襲,保鏢沒跟著,因為他當天覺得興奮開心,彷佛打了一支腎上腺素。
陶年沒有拒絕他的親吻,也就是說不再抗拒他了。
他覺得自己的病快好了。
其實一開始楊則惟就察覺有人跟蹤他,只不過對方不敢輕舉妄動,應該是怕暗中有人保護他。
直到跟了兩條街,途中無人上楊則惟的車,他們終於動手了。
楊則惟故意拐出了市區,在居民住宅區停下,後面兩輛車的人立即下車。
確實是他疏忽,故意留了一個活口,被這個馬仔轉身開槍陰了一道。
保鏢很快就收到楊則惟的定位,立即趕過來,其中還有他的心理醫生Evan。
楊則惟在車上按住血流不止的傷口,順便給沈祖軒發了條信息。
並且在看到Evan過來還有心情開玩笑:「心理醫生還懂外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