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則惟點頭:「嗯,扶我上樓休息。」
陶年把手伸出去,紳士地握上拳頭,讓他扶著自己的手臂,好像每次扶女士下樓梯上樓梯一樣。
楊則惟盯著小臂沒有第一時間扶著,而是抬手將拳頭打開,牽上了對方的手。
不是扶是牽手,是誰理解錯誤。
在林景華和沈祖軒離開不到一個小時,陶年上樓進入楊則惟的私人領域,甚至推開臥室的門。
如果被林景華看到這一幕,他和楊則惟自小長大的情分就此瓦解。
區別對待。
陶年穿著西裝,板板正正楊則惟看不順眼。
「換身休閒的衣服吧,我等會要睡個午覺,商談工作事宜要放到下午,在此期間你穿著西裝不方便。」
楊則惟對上陶年的眼神,忽然想起他們好像不需要再裝下去了。
「不方便脫。」
陶年:……
楊則惟轉身入衣帽間拿衣服,陶年藉此掃過楊則惟的臥室。
性冷淡的裝修風格,黑白灰,kingsise的雙人床,還有桌面上放著一部合起來筆記本。
很明顯工作區不在這邊。
「過來這邊。」衣帽間傳來聲音。
陶年順著聲音走進衣帽間,見到楊則惟左手拿著一件黑色浴袍,右手拿著一件白色浴袍。
沒有紐扣,只有腰帶,系上腰帶,開叉到大腿根,很方便脫。
「你喜歡什麼顏色?」
陶年看在對方受傷的份上,得寸進尺他也忍了。
楊則惟見陶年不回答側了側頭,陶年這會才注意到對方的後腦勺的頭髮缺了一角。
陶年問:「你是不是傷到腦子了。」
聽著很像是罵人的話。
楊則惟說:「不影響正常生活。」
陶年沒接楊則惟手上那兩件說衣服都勉強的浴袍,敞開的睡袍一覽無餘。
楊則惟的衣櫃大多數都是正裝,白襯衫,旁邊就是家居服,休閒服,明明有很多正常的衣服。
他順手拿了一件T恤和一條休閒褲,轉頭問楊則惟:「介意我穿嗎?」
楊則惟挑了挑眉:「我的榮幸。」
他有點捉不准陶年的想法,沒有再退卻,也沒有跟上他的腳步,而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走,每一步都走在他的心頭上。
陶年脫下外套,雙手解開領帶,解開了白襯衫兩顆紐扣後,抬眸和楊則惟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