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的一男一女看著是情侶,穿著也是情侶裝,可陶年注意到男人幫女孩在奶茶里放白砂糖,致死量,女孩喝了一口皺了皺眉,放到一邊之後再也沒有動過。
表面給人這是一對很恩愛的情侶假象,在熱戀期沒有男朋友不了解女朋友的口味。
送菜的服務員很熟練,可陶年注意到他只上他們這一桌,他們又不是什麼人,憑什麼享受獨家服務。
在餐廳門口拿著咖啡的中年男人應該是方文的心腹,他沒有什麼破綻,就是叫他的號的時候剛好離開,非常之巧合。
楊則惟不捨得推開陶年的手,心平靜了不少,面上不顯,轉頭看著車窗。
「那你還挺厲害的,對餐廳內部一清二楚,你自己卻沒有應對之策,平白無故給別人送人頭。」
陶年不會哄人,也哄不好人,他一直沒有放開楊則惟的手。
「我是方文力爭的合作對象,他單獨見我就會給足誠意,如果真的要對我動手,林景華和沈祖軒這兩位一個比一個難見,更別說同他們合作。」
楊則惟將保溫袋放在一邊,目光凌厲,沉下聲音:「所以你打算以身犯險,假意投誠,博取方文的信任。」
不是反問,是肯定,楊則惟已經猜到陶年的計劃。
楊則惟一直都給人不威而怒的威嚴氣場,不然梁振文初識的為什麼這麼怕他。
陶年從來不覺楊則惟威嚴,不論是二十歲還是三十歲。
此刻楊則惟目光偏執,氣場全開,極為強勢,看得人心頭一顫。
陶年不得不向他委婉地表明:「我有想過,但還沒有正式規劃。」
楊則惟不會給陶年任何機會去實施這個計劃,如果他正式宣告陶年是他的人,方文完全沒有可能信任他,但也極有可能讓陶年陷入另一層危險中。
萬全之策就是要將人關起來,鎖在他的身邊,讓他乖乖聽自己的話,不違抗他的命令,不能讓所有人靠近。
將陶年囚禁起來。
陶年看著楊則惟眼裡的變化,情緒即將溢出來,接近瘋狂。
陶年直接翻身坐上楊則惟的大腿上,因為車頂高度不得不俯身,儘量避免壓到楊則惟腹部的傷,居高臨下,手放在楊則惟的頸脖上,指腹輕撫,兩人的氣息緊緊地纏在一起。
「楊則惟,你聽我講。」陶年放輕聲音,「深呼吸。」
楊則惟的雙眼聚焦,手已經下意識地握上了陶年的腰,美人在懷,呼吸更加不穩。
陶年意識到楊則惟似乎不是發病,極其的興奮。
他見過楊則惟發病的模樣,不受控制,腦子裡只有自己的思緒。
如今陶年一句話讓楊則惟醒神,說一聲靈丹妙藥不為過。
楊則惟難得遇上一次陶年的主動,不會輕易放人下去,蹭了蹭陶年的手:「我的病情已經得到控制,不是發病,只是情緒轉化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