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見他一面,天驕之子竟然打的過來,確實付出了很多。
陶年扯了扯嘴角沒說話,楊則惟悠閒地打開車內電台,報出一個全新地址。
這是楊則惟還沒有公開的住所,連沈祖軒和林景華都不知道。
楊則惟很少去那邊,今日臨時叫人去打掃衛生,準備食材。
住所是大平層,陶年入屋見格局熟悉,連牆上掛的畫都是他喜歡的風格。
陶年不喜歡住別墅,活動空間大,同時也不得不有許多傭人,他不喜歡自己家有很多人走動,所以在廣市他就不喜歡在明苑,在港島他也沒住傍山別墅。
徐阿姨是他唯一能夠接受和讓步的人。
楊則惟留意到陶年的眼神:「這屋子是按照你的品味裝修的,我知道你不喜歡家裡人多。」
屋子裡沒味道,陶年估摸著裝修了已經有幾年的時間,空置了很久,一直都沒人居住。
陶年沒說什麼話,走到客廳打開了空氣淨化器。
楊則惟走過去捏住陶年的臉問:「還嫌棄上了?」
陶年掃開楊則惟的手:「不打開你今晚就得咳死。」
楊則惟有輕微的灰塵過敏,一過敏就會不斷地咳嗽,打噴嚏。
楊則惟沒皮沒臉地坐下:「陶生好關心我啊。」
陶年沒理楊則惟,走進主臥室換下外套解開領帶,然後走進廚房。
冰箱裡有各種新鮮的食材,陶年看著生的食材陷入了難題,有人是巧婦無米之炊,而他是有米但無能為力。
他只會淘米煮飯煲湯,廚藝完全遺傳了陶老太。
很顯然這個時間煲湯要當夜宵吃了。
身後傳來聲音:「想吃什麼?」
陶年轉身,身穿深灰色襯衫的楊先生戴上了天藍色圍裙,乍一看有點不倫不類,細看還帶著點莫名的可愛。
「想笑就笑,又沒別人。」
陶年邊笑邊幫楊則惟系上結:「我不挑食,你做什麼我吃什麼。」
楊則惟故意說:「那就煎牛排。」
陶年唯獨對西餐無感,楊則惟是知道的,如果初見重逢他不是約在西餐廳見面,那天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
陶年轉身拿起一旁的電飯鍋內膽淘米,用行動抗議,吃西餐就米飯,看楊則惟接受不接受得了。
最後,楊則惟做了番茄燉牛肉,西蘭花炒鮮魷,白灼蝦,兩個人三道菜,簡簡單單的一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