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年掀開被子下地,雙腿發軟根本站不直,又重新跌坐在床上。
大腿根還有幾處被咬的牙印和吮吸的紅痕,陶年再次想起那條領帶,是楊則惟的,是他親手解下。
楊則惟拿著件睡袍走過來,將陶年包裹住,抱起來朝浴室走去:「抱歉。」
像昨晚一樣,陶年沒聽出絲毫歉意,楊則惟沒有預知的能力,他並不知道今天會有突發事件。
洗漱完後,楊則惟叫人送了兩套正裝過來。
楊則惟全程為陶年服務,為他穿衣,穿襪子,系皮帶,陶年身上的痕跡被親手製造者遮蓋起來。
昨晚在床上哭泣,劉海被汗水浸濕的陶年,今天搖身一變,穿上貼身正裝,變成不苟言笑的談判官。
楊則惟為陶年系領帶,隨後將自己的領帶遞給他。
陶年看到熟悉的顏色,眉頭一跳。
楊則惟說:「不是昨晚那條,我不捨得戴出去。」
陶年抿著嘴垂眸幫楊則惟系上領帶,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手上一頓,半秒後才打上結。
楊則惟沒有被那通電話打擾到心情,出門時和陶年接了個吻:「下午見。」
陶年很顯然不理解楊則惟的心情,不過還是回:「下午見。」
兩人分頭行動,陶年需要叫梁振文將他的車開回陶氏,他從陶氏出發到見面地點。
楊則惟讓人送陶年回公司,依然是他沒見過的車,司機還是老熟人,不多話,警惕性很強,留意車後方。
和陶年一起達到公司的還有楊則惟為他準備的午餐,出自關師傅的手藝。
在公司收到熟悉的保溫袋讓陶年宛如回到之前送餐的日子。
到了下午見面的時間,陶年獨自赴約,依然沒帶司機,沒帶副手。
更巧的是,陶年剛停下車,邁巴赫也停在一旁,眼熟的保鏢打開後排,楊則惟下車。
不知道時間是怎麼踩得這麼准,明明兩人從不同的地方出發。
楊則惟身後站著保鏢和副手,出行標配,相比於陶年隻身一人,多少有點惜命。
楊則惟掃了陶年一眼,一言不發,隨手碰了碰胸前那條領帶。
一眼一個動作仿佛帶著千言萬語,陶年冷靜地點頭朝楊則惟打招呼:「下午好,楊先生。」
楊則惟的態度不算熟絡,似乎兩人之間的隔閡還沒有消失。
「下午好。」
方文和黃龍的心腹出來接人,兩人的眼神不約而同落在一同前來的楊則惟和陶年身上。
方文的副手前來試探:「兩位一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