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祖軒淡定地給林景華遞了一支煙:「兩位,所以你們一開始在裝什麼不認識,左一句右一句楊先生,陶先生,三分熟的牛排都比你們要熟。」
陶年說了一聲抱歉。
楊則惟補充:「我的問題,我還沒有沒有哄好人。」
沈祖軒絲毫不嘴軟:「以你那有病的伎倆,騙了人家父親一千幾萬,能哄好才怪。」
好好的坦白局變成吐槽大會,幾個人一起討伐情侶倆。
林景華抽完一支煙差不多已經緩過來了,在場還有人比他大受打擊,現在一句話都沒有說:「振文啊,說句話啊,別是被嚇傻了吧。」
梁振文後知後覺,原來這幾年他一直在罵粉腸,撲街的人是楊則惟,是八年前加劇陶年病情的始作俑者。
他被點醒了一樣拍案而起:「我反對。」
他不喝這杯喜酒了。
林景華從來都沒有見過梁振文這麼勇敢的模樣,仿佛一束金光照著,整個人頓時變得偉岸起來。
楊則惟好似不意外,平靜地問:「振文,你是年仔的朋友,你對我有什麼不滿意?」
簡直就是在威脅,不過梁振文沒有聽出來,他一心為陶年的幸福而奮鬥。
「你……」卡住了,他和楊則惟相識了這麼多天,對方是什麼為人他知道,作為好友沒話說,但八年前楊則惟讓陶年陷入痛苦中,好友受了什麼苦他清清楚楚。
「年仔,你出來和我聊一聊。」梁振文轉移目標了。
梁振文離開包廂之前看到楊則惟放開陶年的手,原來這兩人的手一直在腿上牽著。
兩人離開了包廂,林景華指著楊則惟說:「你真是一點都不地道,藏著掖著,沒當我們是朋友。」
楊則惟拿起陶年位置前的酒杯抿了一口:「到時候第一時間給你們發喜帖。」
林景華又開始罵罵咧咧。
沈祖軒發表重要講話:「我不會再幫你打掩護了,是生是死看你的造化。」
林景華眼睛發亮轉頭問他:「你要去你外婆那散散心嗎?」
沈祖軒的外婆遠在匈牙利,他要去了,就沒有人再管他喝酒抽菸。
沈祖軒意簡言駭:「不。」
林景華失望不已。
梁振文帶著陶年走進隔壁空保險,這種事不能在外面說,被有心人聽到了可就大事了。
「你怎麼沒和我說你之前處過的人是楊則惟。」梁振文直接進入主題,不浪費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