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則惟行雲流水地在合作協議上籤上自己的名,完全沒有察覺到陶年的情緒。
他只覺得自己的這個驚喜進行得十分順利,追人進展更進一步。
解約簽約地點在陶氏大樓,關添傑送律師下樓,陶年捧著花束看都沒看楊則惟一眼就走進辦公室。
楊則惟不解地跟上前,簽上一個幾億的項目心情都不能變好嗎?
助理有眼力見的沒進去,在辦公室門外守門。
楊則惟第一次到陶年的辦公室,轉身關門的第一眼就看到他送的兩個空酒瓶,被當作花瓶放在書架上。
在這一刻楊則惟發覺陶年的生活里有他存在的痕跡,仿佛無時無刻都在身邊。
陶年把花束放在會議桌,自顧自地坐下,抬眸看著楊則惟:「我們一個小時前還在一起,你沒和我說這件事。」
再次利用詭計接近他,陶年再次覺得楊則惟追人並不純粹。
楊則惟沉靜地看著他:「這是我給你的驚喜。」
不是計謀是驚喜,誰家好人把簽訂合約定為驚喜。
不過想追人的是楊則惟,這也正常不過。
楊則惟還反問他:「真一點都沒覺得驚喜?」
說完從陶年臉上看到了結果,一臉可惜地喃喃:「我為了藏住這份驚喜昨晚都沒抱著你睡覺,怕忍不住在床上說給你聽。」
「……」陶年再一次想起楊則惟說在床上給他說了對付三安堂的計謀他沒聽到這件事,楊則惟在床上根本藏不住事。
「你收購了這家公司?」陶年重新回歸正題。
楊則惟如實相告:「阿軒父輩的產業,我入股了,當個二把手。」
如果以泰弘的名義和陶年合作,處處被牽制,而且楊老太爺的控制欲太強,現在也應該看到那份新聞報導,避免在項目中給陶年使袢子。
楊則惟厚著臉皮坐到陶年身邊,誇讚:「袖扣很襯你。」
陶年「嗯」了一聲沒回話。
楊則惟繼續說:「不知陶先生今晚是否能夠賞臉外出慶祝我們達成合作。」
驚喜最終是露出了馬腿。
這份協議勉強算得上驚喜,陶年下班的時候帶上了那一束繡球花。
*
金灣項目成立還沒正式動工,沈祖軒提議高層集體團建,以此熟悉熟悉。
陶年以為是團體出遊,到達機場的時候發現只有四個人,沈祖軒和林景華,楊則惟加上一個他。
所以這算什麼高層團建,還不如多加一個梁振文變成團體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