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遺憾,兩層樓的小酒吧不可能有包間,而放眼望去,大廳一個空桌都沒有。
「我看看有沒有人願意拼桌。」他眉心微蹙,抬手擋住差點撞上章呈的舞男,「小心。」
「哦。」舞男回過頭,愣怔過後,流氓地吹了聲口哨。
俞印相當有禮貌,先發制人道:「不跳舞不喝酒不抽菸不約,麻煩讓下路可以嗎?」
舞男:「……」
舞男神情怪異,納悶道:「今兒什麼運氣?一個兩個都不喝酒?」
都?
看來除了他們,此刻還有其他奇葩在場。
既然不愛玩,怎麼好好的覺不睡,想不開跑來這裡?總不能跟他們一樣來捉姦吧?
俞印不合時宜地又想起周成涼。
那小子現在一定睡得不知今夕何夕,不像他,這會兒格格不入杵在酒吧,跟荒誕片的特工一樣。
「一哥,」章呈忽然湊到他耳邊低語,「你看右前方,那個是不是朱正偉?我散光看不清。」
俞印抬起了5.0的千里眼:「不是,但是他後面那個沙發座位里的有點像。這個角度看不清,我們得去對面。」
「對面?那兒!那兒有空位!」章呈一百度的散光眼還不如蘇南新五百度的近視眼,「六人桌上就坐了倆,問問能不能拼?」
「嗯。」俞印也受不了了,大步流星朝那邊走去,「只要能坐下,把他們單買了也行——嗯?怎麼跑了一個?」
三人尚未抵達,卡座里其中一個穿著bulingbuling的潮男忽然卡上帽子,手忙腳亂離開。
慌張程度可以用「連滾帶爬」形容。
俞印莫名其妙:「我很可怕嗎?」
……
「涼哥,你搞什麼?怎麼忽然跑那麼快?」
電話那邊,商北吉的聲音夾雜在搖滾音樂里,含糊得不真切。
周成涼心有餘悸地靠在衛生間門口,額角密布冷汗,沉聲道:「我剛剛,好像看到俞印室友了。」
「啥玩意兒?」商北吉一下跳了起來,「他帶著室友來抓你了?」
周成涼今晚來夜店沒告訴任何人,只有同行者商北吉知道。
這未經上報審批的活動要是被俞印發現……
「咱一哥好像也不能把你咋樣吧?」商北吉跳腳之後,很快恢復理智,有些不解,「俞印脾氣那麼好,他能說你啥?而且你是為他來的,他說不定還很感動呢。」
周成涼:「你不懂。」
他是怕打兩下罵幾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