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很久都不曾出現的感覺,不像緊張,更不像害怕。
俞印看過無數少年番,也是經歷過各種大場面的人,想了好幾天,經驗豐富地將這種現象歸咎於——
熱血昂揚。
二次元誠不欺我,友情的羈絆會燃燒。
他大手一揮,把PPT賞給了友誼。
周成涼很快接收了文件。
【ZCL:收到/玫瑰/】
【ZCL:謝謝小俞導/玫瑰/】
【yy:就這麼謝誠意呢】
【ZCL:出門,宵夜】
俞印嘆氣。
【yy:不行,今晚有個論文要寫。】
【ZCL:……我們已經快一周沒見面了。】
【ZCL: /大熊貓生氣。jpg/】
【yy:怪不得我,實在生氣,你就把我們學院舉報了吧,罪名虐待學生。】
【yy:改天這學校倒閉,你就是我救命恩人。】
正常專業的大學生,一學期只有期中期末考試那會兒最忙,而藝術生不一樣,藝術生可以每周都是deadline。
很多課程一課一結,每周都有新作業,上得人心力交瘁,看不到盡頭,沒有活的欲望。
俞印這輩子就為了「不掛科」拼過命。
【ZCL:。】
【ZCL:人為什麼不可以躺著日入百萬混吃等死】
好問題,夠哲學。
我們Q大有屬於自己的蘇格拉涼。
蘇格拉涼在對話框撒潑耍混,俞印沒再搭理,因為萬年不主動聯繫他的親爹來了電話。
俞飛達前段時間很奇怪,每次來電都明里暗裡暗示他月底出去住的時候,找個靠譜的人一起,說是出事兒了能互相照看。
三次五次之後,俞印真心納悶,反問道: 「您是不是被誰賄賂了,打算把我賣了啊」
當時俞飛達反應很激烈,一口否定,二話不說掛了電話,後來許久沒再打過。
今天怎麼捲土重來了
「爸。」他拿著電話去陽台, 「今兒又打算下什麼聖旨」
老俞家和老趙家都是地地道道的北京人,俞印平時在外面一口標準的一甲普通話,但跟家裡人聊天的時候,情不自禁就會帶點京腔。
「滾蛋,聖旨是通知,我什麼時候這麼嚴肅過我那都是叮囑。」俞飛達說, 「這幾天呢,你爹我在家輾轉反側,針對你要自己出去住這件事吧,我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