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回覆我的三十七個小時又二十九分鐘裡,你在想什麼】
……
俞印虔誠地坐在床上,慚愧至極低下了高貴的頭顱。
「涼哥,」他說, 「對不起,你這麼為我考慮,費盡心思為我脫敏,我竟然還質疑你的性取向……哎!我真是的!太不該了!」
周成涼端的一副大度姿態: 「可以理解,我不跟你計較。」
俞印驚訝地張大嘴巴: 「你周成涼不跟我計較得了理不跟我計較你鬼附身了」
周成涼額角暴起青筋: 「我在你眼裡到底是什麼形象」
「非要具體形容嗎」俞印自認語文不錯,給他來了個惟妙惟肖的比喻, 「純種哈士奇和羊駝生的河豚。」
又二又皮又倔又愛生氣。
周成涼緩緩倒下,捂住胸口。
氣死他了。
「你看。」俞印點著他鼻子道, 「又生氣了。」
「……」周成涼麵無表情坐起來, 「換回最初的話題吧。」
「哦。」理虧的俞印挺乖的。
可理虧歸理虧,他這次也不是完全服氣。
「說實話,涼哥,我覺得你也有問題。」俞印和聲和氣講道理, 「你說說,前幾天莫名其妙的是不是你忽然給我發莫名其妙的話的是不是你我還生著氣呢,你忽然來一句我,我……嗯嗯你,你說誰不誤會」
最關鍵的是,如果周成涼那句玩笑是真的,那前幾天對方所有莫名其妙的行為都解釋得通了。
能怪他誤會
他敏感過激沒錯,周成涼不合時宜的玩笑就一點錯沒有嗎
周成涼聽完,心底長出一口冷氣。
自己何嘗不知一時腦熱干出的事荒謬離奇這不正補救呢嗎
其實後面解釋也挺離譜的,估計只有面前這個神經條又粗又長的人能接受。
他不是得理不計較,他是壓根沒理,生怕多說兩句話給俞印腦袋瓜子點醒了。
周成涼矜持地清了清嗓子: 「好吧,我承認我也有錯,我那兩天……」
真不會說謊的人卡殼了。
幸好俞印給力。
「我懂了。」俞印恍然大悟, 「是不是我那兩天給你造成了什麼誤解,你也在懷疑我是男同」
就像這兩天他躲著周成涼一樣,周成涼一定也是誤會了什麼,在躲著他!
周成涼以為自己會順著他的藉口說下去,點頭道「是」。
但事實上,他連這種瞎話也沒法對著那張純過頭的臉說。
所以只能揉了把對方頭髮,輕聲道: 「去洗漱吧,聽你舅舅說今天淋雨了,泡會兒熱水澡,我給你把宵夜熱一下。」
某人拎回來的外賣早涼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