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涼低頭看他手: 「猶猶豫豫的,是有什麼顧慮嗎」
「我有什麼顧慮」俞印立即抱回去, 「我沒有顧慮,一點都沒有。」
和男生抱一下怎麼了
直男才不怕抱抱。
周成涼笑了下: 「嗯,真坦蕩。」
昨晚,俞印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其實也就是在無聲告訴他:是真是假我不想了,我就當沒聽過,我們還和以前一樣。
俞印不喜歡逃避,但周成涼理解他這次的選擇。
他家俞小印還在小升初,忽然收到一張高考試卷,換誰誰不慌
周成涼的懶散習慣人盡皆知,在外人看來想一出是一出,三分鐘熱度,說出來的話是真的也是假的。
所有人都會覺得他大腦在某一刻被情緒占據,連自己都騙了過去。
這給了俞印躲開的理由,他的理智在反駁本能認知,告訴自己:周成涼只是腦抽了彎一下玩玩,不要當真,明天就能直回去了。
不怪俞印。
是他太輕率,把人嚇到了。
周成涼隨性慣了,從不藏著自己的情緒想法,喜歡就要告訴全世界。
他以為自己搞不來含蓄暗戀那一套,喜歡就要死纏爛打,窮追不捨。
但昨天看到俞印眼底的不自在和躲避,他心疼了。
原來喜歡是連為難都捨不得。
周成涼想:不說也行,做總可以吧。
那些話,等俞印願意聽了,他再慢慢說。
不過,情況沒有到很糟糕的程度。
至少這人還願意自欺欺人,心軟到不排斥他的靠近。
傘朝俞印那邊傾斜,雨水泅濕了周成涼半邊肩膀。
俞印看到,又往他身上貼了貼,扶正傘柄: 「那我們先回去吧,你補個覺。」
不管別的亂七八糟,他就是離不開周成涼這兄弟,關心是實打實的,沒有什麼能讓他疏遠兄弟。
至於那句莫名其妙的發癲……
不然再問一嘴
「周成涼,那個消息……」
「哪個」
俞印抿唇:還是算了。
周成涼這個態度,明顯就是把那事兒掀過去了,他再反覆提出來,反倒顯得他太當回事。
哎呀,不管了,權當直男給他開的小玩笑。
俞印克制自己的思緒,不讓它們繼續發散: 「我打車。」
周成涼伸出手,接住傘外一捧雨水,忽然道: 「我想去爬長城。」
俞印: 「」
俞印張了張嘴: 「現在」
「嗯。」周成涼點頭, 「我好久沒去了。」
俞印/心說可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