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對周成涼一上午哼哼唧唧嚎著疼死了沒有任何怨言。
「好疼啊……」周成涼像條死魚趴在沙發上,右手搭著扶手, 「疼死我了……」
俞印給他餵了顆布洛芬: 「不敢想像昨天你去醫院的場面。」
整棟樓的聲控燈都得被嚎亮了吧
「誰說的」周成涼反駁, 「我昨天特別勇敢。」
一聲沒吭呢!
主要昨天人在氣頭上,手也疼麻了,痛感沒有那麼強烈。
而且人在外面總得顧忌面子,醫生麻藥針戳進傷口的時候他其實差點叫出來,後槽牙都咬碎了才忍住。
「真的嗎」俞印笑道, 「那麼棒。」
「哄小孩呢」周成涼不悅道, 「餓了,我要吃飯。」
俞印眼裡飛快略過一抹詭異的神色。
這場面……像極了之前電視上那種「丈夫全身癱瘓,妻子不離不棄」的新聞。
他沒繃住,捂著臉笑了。
周成涼: 「」
周成涼: 「你笑什麼」
「沒什麼。」說出來少爺要跳腳,俞印邊樂邊點了外賣。
他點完先去把屋裡收拾了一下,手機就放在周成涼身邊,響個不停。
周成涼翻來覆去地,挑眉道: 「你好多消息。」
「你幫我看下是誰。」俞印拿出鮮奶準備煮奶茶, 「密碼是我生日。」
周成涼飛快輸密碼: 「你生日幾號」
「啪!」
俞印面無表情把牛奶卡在桌面上: 「周成涼。」
「開玩笑的。」周成涼立即展示解鎖過的手機屏幕, 「七月三十,怎麼可能忘。」
這還差不多。
火氣頓消的俞印收回視線: 「誰的消息」
周成涼沒吭聲。
他又問了一遍: 「咋了工作老師還是同學」
周成涼麵無表情地想:男同。
「宗柏。」他說, 「早上六點半給你發了個早安,上午十點問你在幹什麼,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飯,十一點半問你是不是工作很忙,手機都沒時間看。」
周成涼念完,好心問道: 「要我幫你回復嗎說你在照顧受傷的周成涼。」
「可以啊。」俞印說, 「可是你手不是傷了嗎方便嗎不然我來」
周成涼倔強地單手打字: 「你再走過來不是多此一舉」
「有道理。」俞印贊同, 「那你乾脆直接發語音吧。」
「啪嗒。」
手機砸在了周成涼臉上。
俞印抬眸: 「怎麼了」
「沒事。」周成涼不動聲色拿起手機,心道直男真可怕,清清嗓子,按下錄音, 「魚仔沒空,我受傷了,他在我家事無巨細手把手貼身照顧——」
俞印: 「你廢話好多。」
「嘶!」周成涼拇指上劃,取消錄音,警告道, 「你別說話,你讓我好好說完。」
俞印妥協地舉起雙手,比了個給嘴巴拉拉鏈的動作。
周成涼心滿意足重新按下錄音: 「魚仔沒空……」
大神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