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印: 「嘶!」
「」駱醫生奇怪地看他, 「你叫什麼」
俞印皮笑肉不笑: 「畫面衝擊太強,感慨一下……」
其實是周成涼差點把他手捏斷。
這廝天天不運動,怎麼渾身使不完牛勁
周成涼大概也知道自己用力過猛,接下來十多分鐘沒再動,一言不發,只有駱醫生跟他說話的時候言簡意賅「嗯」兩下。
俞印估摸著是疼狠了,多說兩句估計能哭出來。
血痂揭開後是新長出來的粉肉,還往外滲血,在旁邊看著都疼,少爺這回真是遭老罪了。
「行了,這幾天多上藥,碘酒和醫用酒精都行,不過可能會染色,酒精疼一點,你們自己看著辦。」駱醫生摘掉口罩, 「我先走了,有需要你們來報我名兒就行,省得掛號多費錢了。」
俞印乖巧點頭: 「好,謝謝落姐。」
「對了。」駱醫生走到門口又回頭, 「你知道你姐年底回來吧」
「知——」
「什麼」一直沒吭聲的周成涼終於破防了, 「她要回來過年」
……
「成年人有成年人的生活方式,我們是時候脫離家庭獨立自主了。」周成涼坐在大G副駕駛說個不停, 「魚仔,我們過年去外地玩吧」
兩人從小受的教育來自父母,父母開明開放,他們成長過程中沒吃過封建保守的苦,只有一件事,連他們爸媽也沒法拯救他們。
那就是過年的家宴。
老周家族譜關係混亂,三舅四叔七姑八姨遍地跑,祖輩的倆鎮宅長輩非要過節一起吃飯祭祖,每次春節,他們家都會上演好大一出大劇。
而趙家是另一種極端。
他們家也要過節齊聚家宴,但來的都是各行各業有個性的精英,張口深奧學術,閉口高雅藝術,聚在一起有種學術家大亂燉的瘋癲美感。
周鶴晴再放蕩不羈也是現下周家掌權人,小節日推就推了,春節祭祖這種是萬萬不能缺席的。
每年的除夕夜,周成涼就跟她身後賞猴。
俞印比他好點,家裡長輩挺疼他,就是喜歡圍著他灌輸新知識,恨不得他能夠繼承所有人的天賦技能,多方面發展。
簡而言之,都很痛苦。
周成涼早就想拉俞印出去過年,這次終於借俞晝回國的「壞消息」提出來了。
距離寒假還有兩個多月,俞印暫時沒有拒絕: 「你想去哪裡」
「還不知道。」周成涼說, 「我想一想。」
「等你想到再說。」俞印說完,接起震了很久的電話, 「柏哥」
周成涼忽然就坐直了,指指車內智能屏幕,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