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次糾纏不清的深吻不一樣,這次的吻很輕,沒有深入,一觸即分,但一下下親了很多次。
比起失控難耐的情/欲使然,更像怎麼表達都不夠完全的喜愛,讓俞印幻視小時候的自己。
那會兒人還不懂事,就因為周成涼長得好看,天天沒事兒就喜歡抱著周成涼,一口一聲「吧唧」,不停往他臉上親,後來長大點才知道矜持。
「魚仔,」周成涼眼裡還笑著,大概是要把小時候被占的便宜全都討回來,一下兩下親不夠似的,抵在他唇邊呢喃道, 「可愛死了寶寶。」
「嘶!」俞印惱火,一把推開他臉, 「都說了不許叫這麼肉麻的稱呼。」
「好的老公。」周成涼應完,又湊回去吻了一下, 「來我家好不好給你煮梨湯。」
俞印意外: 「你還會做梨湯」
周成涼挑了下眉毛。
沒多久,冰糖雪梨的香味從廚房傳出來的時候,俞印信了。
周成涼不僅會,還做得很好喝。
「好吃!」他大咬一口雪梨,被燙的斯哈斯哈,不忘豎起大拇指, 「牛啊,什麼時候學的。」
周成涼坐到對面,給他倒了杯冷水緩解被燙到的舌頭: 「就最近。」
「最近」俞印問, 「你怎麼有空的」
「沒空也要做啊。」周成涼笑了下, 「月薪四千的社畜可沒錢天天點外賣。」
「月薪……四千」俞印愣了下,玻璃勺子從手中滑落,跌進碗裡,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沒錢的社畜
這五個字熟悉又陌生,拼在一起好理解,和周成涼聯繫在一起就不好理解了。
俞印蹙了下眉,從來沒想過這五個字會跟周成涼有關。
他問: 「什麼情況」
「跟我媽打了個賭,每月只支取兩千的生活費,其他錢一分不動。後來實習拿了工資,生活費就也不要了。」周成涼沒說這個賭約因他而起,只是聲音很輕地問, 「這幾個月,你有發現嗎」
俞印把頭搖成了撥浪鼓,心裡有點難受。
周成涼以前一個月可能花四五萬都止不住,現在一個月只有四千,他居然完全沒有發現。
俞印抿了下唇,暗道自己真不是個合格的男朋友。
怎麼能一點都沒發現呢
可是……周成涼跟他在一起的時候,點幾百幾千的外賣毫不手軟,給他買衣服買飾品毫不猶豫,甚至談戀愛以後的每次見面,周成涼都會給他帶一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