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裝,你沒把對聯藏起來,不就是為了讓我贏」俞印毫不留情地揭穿, 「說吧,有什麼事兒,連你這種人都不好意思說出口」
周成涼別彆扭扭半天,忽然坐起來,把屋裡燈全關了,電視也關了。
室內忽然安靜下來,只有窗外星空和月光的光,輕柔灑在窗台。
冬季的夜晚沒有仲夏夜的蟬鳴,疏星淡月,斷雲微度,寒風催促著人們擁抱。
民宿暖氣不夠,周成涼穿著單薄的睡衣下去走一遭,俞印立刻做好了對方撲進懷裡的準備。
但周成涼這次很出乎意料。
他沒有竄過來往俞印懷裡鑽,而是小跑兩步滾上床,搓搓胳膊暖熱身子,然後把俞印緊緊抱住。
擁抱這種動作,不管什麼時候做都很暖和。
俞印枕在暖呼呼的頸肩,戳他鎖骨: 「你不撒嬌,我還有點不習慣。」
「以前那算撒嬌」周成涼對自己的所作所為顯然沒有清晰認知, 「我是這種人」
俞印反問: 「難道你不是太難伺候了少爺。」
「嗯……是就是吧。」周成涼垂眸,把玩著他的手, 「反正我老公不嫌棄我。」
「嗤,你就貧吧。」俞印眯起眼睛, 「少打岔話題,快點回答正經問題。」
門關了,燈熄了,怎麼看都不像是聊正事兒的氛圍。
他對那個秘密越來越好奇了。
周成涼雖然磨嘰點,但是個說話算話的人,又抱著他磨了半天,方才慢悠悠湊近他耳朵,低聲說……
俞印話都沒聽完,立即推開他跳了起來,臉頰和耳朵紅得在黑夜裡都一清二楚,結結巴巴道: 「我操!周成涼你你你是變態嗎!」
什麼叫「我的性啟蒙是你」
周成涼你特麼十歲多一點就不當人了!
「你自己要聽的。」周成涼耳朵也有點紅,但不明顯,還能氣定神閒地嘴貧, 「又沒騙你。」
是實話,只是之前從未意識到。
他人生中第一次出現生理反應,在初中的一個暮秋夜晚。
那天晚上兩人在屋裡打遊戲,俞印洗澡忘記拿睡衣,他進去送了一下,出來就感覺身體不對勁。
果不其然,當天晚上他就做了個模糊的夢,醒來發現床上有「成長」的跡象。
俞印聽完,鬼使神差地腦補了一部小說: 「你,你這人,你不會像小說里寫的那樣苦苦暗戀,愛而不得很多年吧」
周成涼: 「……」
「我要是真這麼做了,你是不是要感動得拿聘禮上門」他語氣有點遺憾, 「可惜我沒你想得那麼敏銳。」
別說「同性戀」了,他那會兒甚至不明白什麼叫「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