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印無奈地搖搖頭: 「你告訴他了」
「提醒了。」周成涼攤手道, 「提醒得很明顯,他要是再意識不到,公司易主也怨不得別人。」
「你難得善心大發。」俞印親了他一口, 「走吧,晚上想吃什麼」
「中餐,我這兩個月一定天天吃中餐。」周成涼握拳, 「要把接下來兩年都吃不到的東西統統吃回來!」
俞印笑得不行: 「哥,不知道的以為你要去印度留學呢。」
「苦難是不能做比較的。」周成涼一臉嚴肅, 「說實話,你要是不跟我一起出國,我都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回來。」
「你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俞印微笑, 「我問你對我申英國的學校有什麼想法,你說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去澳洲也不攔著我。合著都是花言巧語」
「確實不攔著你,但沒說我不難受啊。」周成涼有理有據, 「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這個問題你是在床上問我的,我當時什麼都顧不得想了,你讓我跳樓我也會說『好』的。」
俞印: 「……」
俞印在紅燈前停……穩,用力錘了下方向盤: 「周成涼!!」
周成涼立即認慫: 「錯了錯了,對不起老公你別生氣!」
俞印對周成涼終究無法真動怒。
哪怕這廝又欠又騷,俞印還是陪他吃了飯,看了電影,逛了商場,買了新衣服。
最後回到家,還陪他在床上鬼混了半宿。
他不知道周成涼一個懶種為什麼如此熱愛這種運動,也不嫌累不嫌出汗了,合理懷疑,如果不制止,對方非常樂意酣暢一整晚。
俞印好多次都覺得有點過火了,事後想訓斥一下對方,然而抬眸就是周成涼可憐巴巴的表情,還要抱著他蹭來蹭去說「老公你真好」。
那俞印能說什麼
精盡人亡了他估計都得說「不是周成涼的錯,是人類身體構造不科學」。
自從同居,兩人的晨跑運動經常提前到前一天晚上,雖然運動方式不一樣,但出汗程度差不多。
殊途同歸,俞印便隨他去了。
上次做i是一周前,隔了許久再做,周成涼難免沒了分寸太過火,俞印不知道自己啥時候睡過去的,反正意識消失前這人還沒出去。
次日太陽爬上正當空,他悠悠睜眼,旁邊空無一人。
俞印並不著急,徹底醒了困才披上衣服出去。
果不其然,周成涼沒走遠,正苦大仇深地研究煤氣灶。
他忽然想起昨夜凌晨那會兒,迷迷糊糊中,聽到某人打電話的聲音。
周成涼說: 【我自己餓死沒關係,不能苦了我男朋友,媽,好母親,你就找個大廚教我做飯吧,行不行】
昨夜太困,俞印還以為幻聽,如今看來……
他無聲哂笑起來。
看來有大廚要倒霉了,即將攤上如此千年難一遇的朽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