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北卻已經不再看他,專心的低頭吃飯,剛剔完一塊魚骨頭,突然想到什麼一般,抬起頭來,「對了,你和那個學生的事怎麼樣了?他還纏著你嗎?」
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靳微要去夾菜的筷子頓住,抬眼看向庾北。
庾北臉上帶著笑,「怎麼了?總不會是和他有關吧?」
靳微:「……」
他收回筷子。
庾北原本只是隨意一問,這麼一看,好像還真有點八卦的氣息:「都說烈女怕纏郎,沒想到你靳醫生也會怕啊?」
靳微不以為然:「纏郎不可怕,只不過,正常人都會怕瘋子。」
「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我看那孩子挺正常的,更何況,江末雪可是海寧大學數一數二的天才,長的也挺養眼,你之前在學校,我也就沒說什麼,畢竟傳出去不好聽,現在都離開了,要不考慮試一試?」
「對正常人來說,天才可沒幾個是正常的。」靳微道。
「真不考慮啊?」
「不考慮。」靳微想,都沒答應呢,江末雪都能發瘋,這試一試的成本可太高了。
對這種不定性的變數,他一向敬而遠之。
無論從哪裡看,江末雪都不符合他的擇偶標準,太過熾烈的感情,他擔待不起。
「那好吧。」庾北看起來還有些惋惜。
惋惜嗎?
靳微不置可否。
白天和庾北吃完飯,晚上又給遠在C市的周時裴打了個電話問情況,還沒聊兩句,周時裴那邊卻突然問他:「還沒問你呢,上次接你的那男生是誰?」
他身邊的人是逃不開這個話題了嗎?
靳微輕描淡寫的回答:「只是一個大學生而已。」
但誰都能看出來江末雪對他有意思,他倒也懶得隱瞞。
兩人聊著聊著,一看時間,發現已經很晚了,靳微是沒什麼事,但是周時裴明天一早得趕飛機,所以把電話掛了。
心理諮詢所那邊,他還沒打算營業,畢竟江末雪不可能查不到,他不想再生什麼事端,寧願真給自己放個長假。
這麼一想,倒是很久沒有出去旅遊了。
上次旅遊,還是一年多以前的事,在國外遊玩,結果因為一場大雪,山路被封困在山上,在車裡過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