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界外,早就看上雲宗不爽,今時今日不過借力打力的某宗派大喊道:「你說有就有啊?誰知道這是不是你宗為了開脫自己的藉口呢?」
「哦?」冉繁殷看向那人,「我總有何罪名需得開脫?」
那人霎時沉默下去。
【既然說過不喝酒,就不再喝酒。免得像望秋一樣,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
【畢竟都割過,這點疼,還是能忍的。】
【可是那些問題,我沒有立場問啊……我……】
【為什麼,總要喜歡不能喜歡的人。】
【所以是感嘆望秋的經歷,而不是想到了什麼人嗎?】
【哈哈哈哈,真好哈哈哈哈。】
江茫挺直肩頸,如初冬霜色,分外冷峻又傲然,聲音清淡,只說:「江茫今日前來是想向劍仙傳人討教,可戰至最後一人,始終未看到這位傳人的身影,想來是江茫實力尚不足以請她出手,故覺無趣,繼續比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一時之間,諸位長老的表情均是異彩紛呈,賀蘭為了擋住笑容快鑽進冉繁殷的懷裡了,被點名的冉長老本人也揚了眉梢,似笑非笑。
這小天才不僅傻傻的,還有點楞,大概也許能和寧淞霧那個傻傻的小姑娘交個朋友。
與上雲宗這邊的異彩紛呈不同,明德道人氣得嘴都歪了,不好當場發作,只能一手按在另一手上,重重呼吸,壓著層層火氣,免得當場探出手要這人的命。
但江茫不是他的弟子,江茫是副宗主的親傳弟子,自幼就是這幅為了劍術捨棄一切的模樣,他只能生生忍著,儘量心平氣和開口:「江茫,一碼歸一碼嘛,我聽說冉長老的徒弟正在閉關,這才沒參加,你也別這樣玩弄比試嘛,對吧?」
台上,江茫輕噢一聲,低頭盯著腳尖,陷入沉默。
片刻,她昂首看向諸位長老所在的位置,目光落在那分外明顯的白髮上,大膽開口:「冉仙子,聽聞您已許久未動刀劍,不知是否願意在此不吝賜教,在下必銜草結環,永世不忘。」
明德道人快氣暈了,抬手點著台上的人,只剩一個又一個的「你!!」
冉繁殷撐著下頜,微微弓身看向前方,含笑道:「可你都輸了,自古還未有過向輸家賜教的規矩呢。」
江茫忙道:「不,方才那個還沒同意,不算,我現在就……」
冉繁殷微壓下頜,冷聲道:「本座同意了。」
台側,一弟子溜邊而入,跑到岑染身旁,壓低聲音道:「掌門,方才主殿闖入一雪人,我們沒攔住,它好像奔著練武場來了。」
岑染訝然:「雪人?門內何時有雪人成精了?」
小弟子蹙眉深思,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描述那人的狀態,只能說看起來確實是個雪人,渾身都白。
岑染瞭然,道:「你先下去吧,或者坐下來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