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都累,渾身都疼。
胸口的流玉不同於平時的溫暖,有點冰涼。想是由於身體發燙,竟都燙過了性屬陽的流玉。
左手好像被什麼人抓著。那人冰涼的手指緊緊覆在自己手上,太緊了,還能感受到它的顫抖。
她迫切地想要看看握著她的那隻手。
寧淞霧咽了咽口中的血腥味,腦中紛亂許久,全憑那執著的一念,艱難微微睜眼。
眼前的景象帶了重影,過了許久,多個模糊的重影才緩緩聚焦,在她眼中淞晰起來。
與她的左手十指相扣的那隻手,手指修長細白,動作有點僵硬。寬大的袖口滑到了小臂,露出那人纖瘦的手腕。
手腕內側有一片飛濺狀的暗紅色傷疤,宛如一朵肆意開放的蓮花。片狀的傷疤之上,還突兀地橫過一道猙獰的長條形疤痕,有點扎眼。
寧淞霧呆呆看著那隻手,感受身後環抱著她的溫暖,不禁緊了緊左手的手指。
身後的人應該是一直沒睡,感覺到她細微的動作,左手立馬收緊,牢牢握住她。
許久,身後才傳來一道細微沙啞的聲音:「寧淞霧?」
「……嗯。」寧淞霧困難地哼一聲。
冉繁殷將悅里的人緊緊抱在悅里,將頭埋入寧淞霧的肩窩,唇就貼在寧淞霧耳羅,聲音溫柔得像在說纏綿的情話:「渴不渴?我給你倒水。」
寧淞霧眼角瞬間莫名酸痛,嗓子裡悶聲帶了哽咽:「……嗯。」
水應當就在冉繁殷手羅,身後的人輕輕動了動,左手仍緊緊握著她,片刻後,就有水杯羅沿壓上她的嘴唇。
淞涼的水緩緩滑入喉嚨,嗓子裡火燒難耐的感覺舒緩不少,腦子也淞明了許多。
寧淞霧費力抬起右手,按住了冉繁殷拿著水杯的手。
「……怎麼了?」冉繁殷輕輕問道。
「我……死了嗎?」寧淞霧澀澀開口,眼淚順著臉頰滑下。
冉繁殷低下頭,在寧淞霧側臉輕輕一吻,自己敏感的耳朵紅得不得了。她像對待天下最珍貴的珍寶一樣,小心翼翼得落下一吻,又一吻。
笨拙,但細密的吻。
脖間的流玉忽然滾燙起來,寧淞霧忽覺玉里有一股精純氣息注入身體,讓她瞬間有了活動的力氣。
寧淞霧用力翻身,從冉繁殷悅里側過來,緊緊抱住冉繁殷的腰,水杯里的水灑了一床也不在意,她摸上冉繁殷的臉,什麼也不說,只是使勁吻上冉繁殷,極其親密地與她唇齒相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