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寧淞霧氣不打一處來,同時她又在思考自己是否真的愛上了冉繁殷。
思來想去,寧淞霧認為自己只是想看冉繁殷炸毛跳腳的樣子罷了。
嗯,一定是這樣,寧淞霧這樣告訴自己。
冉繁殷感覺到寧淞霧的顫抖,摟住她的肩,擔心地看著她。
寧淞霧額角悶了一層細密的汗,她眯起眼睛捂住腦袋,遠去的破碎的回憶怎麼抓都抓不住,讓她頓時有了深深的恐懼和無力感。
「抱歉,前輩,你所說的我一概不知。」林玉雪的聲音繃得緊緊的。
「也是……這些陳年舊事,怎會有旁人知道……」中年人長嘆一聲。
妙善忽的開口:「主子,這事情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派出去找的人也都沒有結果,您還是放棄吧。」
林玉雪聽到妙善的話,神色斂住,猛地站起,喝道:「你就是聞驚雷!」
無己三人迅速環住林玉雪,擋在她前面,拔劍出鞘。
「怎麼,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聞驚雷麼?」中年人冷笑一聲,「若不然,你還會扮了男裝戴了面具來此處見我嗎,少谷主?」
「你早就知道是我!」林玉雪暗道糟糕,狠狠一拍桌子,也拔出劍來。
門口的兩個弟子破門而入,堵住林玉雪的後路。
「我怎不知道是你,我不僅知道是你,我還知道外面房樑上蹲著你的朋友,既然都來了,何不下來進屋一起喝杯茶呢?嗯?」聞驚雷冷笑。
冉繁殷嘴唇抿成一條線,對寧淞霧道:「你胸口的傷還沒好透,呆在這裡,不許下去,等我回來。」
寧淞霧張口想說些什麼,但還沒來得及說,冉繁殷就已經抽出落霜,白衣翻飛著落下。
寧淞霧拿出身後別著的鳳羽劍,正想也跟著冉繁殷下去時,一片混亂的大腦和忽然刺痛的胸口讓她頓時僵在房樑上,她手裡撐著鳳羽劍,另一隻手緊緊捂著胸口,不知為何,一直恢復得很好的心脈忽然劇痛起來。
她緊緊閉著眼睛試圖緩和連著一起痛的大腦,卻根本沒有用,她努力睜開眼看向屋內,只見白衣的冉繁殷和青衣的林玉雪正和裡面一眾人打得混亂一片,翻飛的衣袂晃得她頭暈沉暈沉。
她還在裡面,她怎能在這裡苟求一方安穩。
寧淞霧緊緊咬著唇,強撐著拿著鳳羽劍落下房梁,進入屋內。
林玉雪不知怎麼,打著打著忽然體力不支一般,劍刃在地上一杵,直直跪在了地上,她咬著牙恨恨道:「不可能……我怎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