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淞霧心底安定了些,「這妖物真有這麼厲害,師父你都對付不了她?」
冉繁殷閉上眼睛,她和寧淞霧綁在一起,寧淞霧扭動之時蹭著她的背讓她覺得有些癢,臉上浮現出一絲紅,聲音卻依然淡淡:「不是,此處還有陣法。」
若不是著了陰招,冉繁殷怎會落敗。
寧淞霧背對著冉繁殷,因此看不到她的表情有異,想著掙扎已是無用,寧淞霧便放鬆下來:「師父不能毀了這繩子嗎?」
「不能。」
冉繁殷看著綁在身上的繩子有些疑問,她並不認識陳思婷,可這陳思婷卻好像非常了解她的弱點。
綁著兩人的繩子上流動著金色的光,冉繁殷稍微一動,繩上便浮現出咒文。
感受到冉繁殷的動靜,寧淞霧說道:「師父可有發現?」
「未曾。」
想著一切都要結束,寧淞霧覺得冉繁殷都順眼了不少,她調笑著說:「可惜啊,人生就止步於這如花似玉的十六歲。」
不管寧淞霧如何討厭這個名義上的師父,但冉繁殷的容貌還是她喜雪的那一款,於是她話鋒一轉:「和師父一起去死也是不錯。」
冉繁殷似有觸動,她頓了一下輕聲回答:「不會的,你的人生還很長。」
「對啊,師父你活了五百歲,說起來還是我悲慘一些。」
「……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岑非師父還有逃脫的辦法?」
「我……」
冉繁殷被寧淞霧一頓繞,她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她本意是想安慰寧淞霧,現在看來寧淞霧比她還要看得開一些。
意料之外地,這個便宜師父有些笨拙,巨大的反差感讓寧淞霧笑了出來。
冉繁殷臉上的紅潤又加深了一些,她強自鎮定擺出師父的架子:「形勢危急,緣何而笑?」
寧淞霧笑到肚子都有些發疼,她想要擦擦眼角溢出的淚水,可惜如今這種情況卻做不到。
她繼續打趣著自己的師父:「師父你看那妖怪將你抓來又不殺,想必是看上了你的美色。」
這幾百年來從未有人和冉繁殷開過玩笑,因為她實力強大,氣質又清冷,導致大家只能仰望,不敢造次。
所以寧淞霧很榮信地成為了第一個敢調戲她的人。
冉繁殷內心有些羞怒,只覺得這徒弟膽大包天,同時又想起師父在世之時教她的一招。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於是冉繁殷淡聲反駁:「你也被抓,是看上了你。」
寧淞霧頓時就被噎住了,那妖怪雖能變化成美麗的女子,但本體還是骷髏,寧淞霧全身都在叫囂著拒絕。
作為報復,寧淞霧正想出聲再噁心一下冉繁殷,卻聽她開口:「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