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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府內,苟管事將人領了出來,說東家有事外出至今未歸,許是自知惹了麻煩,不敢出來見人。
「姑爺,聞香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嗚~嗚~嗚~」聞香見到寧淞霧嚎啕大哭,她再也不會說姑爺不中用,再也不會嫌棄姑爺了。
「你家小姐呢?她身體哪裡不舒服?」寧淞霧沒想到有病的那人竟是冉繁殷,想著她一個大家閨秀,雙手不沾陽春水,如今不知在哪裡吃苦頭,心頭髮酸,怪自己沒把人保護好。
「她被那個叫什麼二爺的拉走了,小姐說不能兩個人都在這個地方等死,她佯裝有病,苟管事瞧見了沒要她。」聞香話剛落,便瞧見了一旁被衙役押著的顧二。
「姑爺,就是他,就是他把小姐拉走了,千萬不能饒了他!」聞香上前惡狠狠瞪著顧二,指著他,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抽筋剝骨。
顧二自知理虧,佝僂著腰,聳拉著腦袋,不敢與聞香對視:「姑娘,莫要誣陷我,你家小姐身子有病,我在街口便把她放下馬車了。」
「呸,你就是個唯利是圖的人牙子,自打我們攔車就生了歹意,怎會好心放走我家小姐,快說把我家小姐藏哪兒去了?」聞香又氣又急,她知道顧二滿口胡話,小姐的下落他肯定知曉。
「昨日苦苦相求我捎你們一程的人是你吧?我沒逼你攔車吧?你怎能血口噴人,顛倒黑白呢,怪我自作多情,看你兩蓬頭垢面,生了誤會起了惻隱之心,才想著給你們謀份閒差,這罪我認了。」顧二胡編亂造,避重就輕,事故混淆真相,減輕罪名。
「姑爺,不要相信他,他說的都是假的,你一定要救小姐啊。」聞香央求著寧淞霧。
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我怎能不救她。」寧淞霧將前半句隱於口中,藏於心裡。
「大人,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計較,買這位姑娘的錢我也不要了,另外那位姑娘身體有恙,我不敢買,顧二帶回去了,真沒在府上。」苟管事撲通一聲跪地,雙手撐在地上,對著寧淞霧和盧進磕頭求饒,生怕被抓去坐牢。
苟管事又說:「不信可以喊來守門的小廝作證,昨日是他將買的幾位姑娘領進門的。」
「速去把他叫來。」寧淞霧冷冷說道,全身透露著一股殺氣。
「大人,不關小的事啊。」張成撲通一聲跪地求饒,急忙撇殷自己。
「我問你,昨日那位羊癲瘋發作的姑娘你可知她下落?」
「她,她有病,苟管事沒留下她,顧二爺自個帶回去了,小的,小的也不知,她去哪兒了。」張成神色慌張,眼神飄忽不定。
「大人,我真把她放了。」顧二附和道。
「再給你一次機會,那位姑娘去哪兒了?」寧淞霧突然挪步來到一衙役前,伸手抽出衙役的佩刀,將刀架在張成肩膀上。
「寧大人,使不得。」盧進在一旁勸解道,縱然張成有罪,那也得經過庭審上報朝廷,再依法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