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已:「管你是誰,到了老子的地盤,都得聽老子的,天王老子來了照劫不誤。都給我下馬車,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放肆,竟敢對太……」查樂還未將守大人不敬幾字說出口就被寧淞霧捂嘴。
「住口。」寧淞霧向查樂使了使眼色,自報家門只會死得更慘,若是只為財來,倒也好辦。
「阿母,夫人你們在車內待著,我看看去。」寧淞霧將車簾放下,跳下馬車。
周華秀:「霧兒小心。」
冉繁殷:「當心。」
「既然兄台既為財而來,那我將金銀細軟贈給兄台便是,車上是鄙人的家眷,舟車勞頓,不便下車,能否高抬貴手放我們通行。」寧淞霧好言相勸,試圖散財消災。
「寨主,這車上淨是一些吃食,還有一些布匹,銀錢不多,不過車上有兩個年輕女子,若是賣到青樓,也能換點錢。」山匪看走眼,以為是大票,沒想到淨是一些周華秀帶的零嘴吃食跟布匹,值錢的家當也就那點桑錦。
「什麼?」湯已不信,自己前去翻找,確實沒啥值錢的東西。
「我改變主意了,今日既要劫財,也要劫人,兄弟們都給老子拉上寨子。」湯已一看寧淞霧就是富貴人家,現在沒錢沒事,讓他寫份家書回去,贖金不就有了。
寧淞霧沒想到對方竟然把他們擄到土匪窩,逼她寫信,差人帶贖金過來換人。
「快寫,誰叫你們出門帶這麼點盤纏呢。」山匪將筆墨紙硯放在大石板上,對著被綁的一夥兒人大聲說道。
「都怪你,這不讓帶那不讓帶,都不讓我帶,這下好了,讓人擄了要贖金,要是聽阿母的,多帶些家當,也不至於落到這個下場,嗚嗚嗚嗚。」周華秀用手帕擦拭著並未流出半滴淚珠的眼角,痛罵寧淞霧。
寧淞霧扶額,你那是家當嗎?分明是逃難。
「別吵吵,誰來寫,就你話多,你來寫。」山匪指了指周華秀。
周華秀:「啊,我不識字,我寫不了的啊。」
「我來吧。」寧淞霧主動開口。
『毛傑親啟,毛子,你拿著這份書信跟扳指,速去府上找陳定要……』,寧淞霧停筆問道:「贖金要多少?」
山匪:「寨主,他問我們要多少贖金。」
湯已:「我沒聾,一百兩黃金,一分都不能少!」
『毛傑親啟,毛子,你拿著這份書信跟扳指,速去府上找陳定要一百兩黃金,你親自護送到梁山腳下,有人會與你接應,此事緊急速辦。』
寧淞霧將自己常年佩戴的玉扳指放入信封中,交給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