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兒啊,他們不是人啊,不講信用,拿了錢還要把我們賣青樓,你趕緊想想辦法啊,老天爺啊,還有沒有王法……」周華秀口中的障礙一拿掉便開始痛訴,顧不上手腕上的酸痛感。
寧淞霧檢查周華秀的手腕及腳腕,輕微紅腫,並無大礙,著急給冉繁殷解綁,顧不上搭她話。
她走到冉繁殷身邊,正動手給她解綁,發現周華秀嘴裡還在喋喋不休嘟囔著,轉頭叮囑道:「阿母,你給他們幾個解下綁。」
周華秀:「哦,哦,瞧我這記性,這就來。」
「綁得太緊,破皮了,好在我帶了膏藥。」寧淞霧看著冉繁殷手腕的傷痕自言自語著,從袖中掏出一瓶藥罐。
「可能會有點刺痛,你忍一下。」寧淞霧挖了點白色膏體,用指腹輕輕在傷口處塗抹,不時抬眼看冉繁殷的反正,生怕弄疼了她,抹好後又吹了吹冉繁殷的手腕似乎這麼做可以減輕一些疼痛。
「阿母,可是方才聽到了匪徒的談話?」冉繁殷覺得空氣有些莫名的燥熱,卻也說不不上來哪裡怪,只當是寧淞霧的好意關心,出聲接上周華秀的話。
「是啊,他們太不是人了,我們要趕緊逃出去,不然要羊入虎口了。都怪你,不讓我帶……」周華秀邊解綁邊抱怨寧淞霧。
「眼下天還未黑,屋外耳目眾多,我們對這邊的地形不熟悉,得等到晚上,查樂,你到門邊候著,有動靜通知我。」寧淞霧腦中構思著逃亡計劃。
「晚上,等他們送飯的時候,我們這樣……」冉繁殷彎腰湊近寧淞霧的耳旁,輕聲細語說著計劃。
冉繁殷吐出濕潤的氣息全灌進了寧淞霧的耳朵里,呵得寧淞霧有些癢,卻沒有真實的觸感,寧淞霧只覺得面上一燙,定然是紅了耳根。
喉間明顯的蠕動出賣了她的無所適從,冉繁殷的聲音在耳邊嗡嗡作響,可說了什麼寧淞霧竟一句也沒記住。
寧淞霧抿了抿嘴唇,窘迫說道:「你再重複一遍,我,我有點耳背。」
怎麼年紀輕輕這有問題那有問題,哎,能末位上岸也實屬不易。
冉繁說雖心裡不悅卻也還是將計劃重複了一遍。
冉繁殷:「這下聽殷了嗎?」
寧淞霧:「聽殷了。」
冉繁殷:「明白嗎。」
寧淞霧:「明白了。」
寧淞霧此時乖巧得像做錯事的學生,乖乖領著夫子的批評。
她原想縱火引來山匪的注意,趁亂逃走,聽完冉繁殷的計劃直接讓自己的計劃腹死胎中。
確實冉繁殷的計劃更為安全可靠,也不會傷及無辜。
廚房內,山匪們忙前忙後,卸了寧淞霧他們帶的零嘴,特產,張羅著晚上的吃食,許久沒開葷,都飢腸轆轆等著晚上這一頓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