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在情愛一途上還需多加修行。」
「師叔,都來求答案了,怎會沒有?」
「看來這情愛……」
寧淞霧掐了個噤聲訣。
「聒噪。」
*
最終三人還是坐飛機回來了,阿楠是第一次坐飛機,雖然被許月平緊緊牽著,但依舊是忍不住東張西望。
進入N市後,小傢伙就更沒有安分下來過,扒開車窗欣賞著一路的綠樹成蔭,高樓大廈,看了很久很久才收回腦袋。
「阿姐,原來世界不是淺黃色的。」
許月平揉了揉她的頭,問:「你喜歡現在這個顏色嗎?」
「喜歡!」
「那就行,咱們要在這裡待很久很久了。」
林欣然看到這宛若信號格一樣排列的三個人,咬著唇,只能嘆氣。
「林師叔,我們不會很能吃的。」許月平有些怯懦,畢竟是寄人籬下,她還是要看看主人的面子。
「我不是怕這些,橫豎負責掙錢的不是我,我只是在想去哪兒給你這小傢伙找個能隨時挨雷劈,還不容易傷到別人的地兒。」
「……」
只能說林欣然這雙眼睛看人真准,許月平確實需要這樣一個地兒。
「師姐,你頭疼吧,我去接活兒賺錢嘍~」
寧淞霧在林欣然面前就是典型的撒手沒,她還沒吩咐活計,那人已經跑沒影了,許月平猶豫片刻,上前一步,「林師叔,我可以以神識觀世界,需要做什麼,我可以。」
林欣然看了她一會兒,將讓人頭疼的帳本甩給她,「以後管帳的事兒就交給你和錢多多了,多多,來接一下你師妹。」
望著那個轉身走路格外順暢的姑娘,林欣然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感覺,猶豫片刻,還是在那道身影徹底消失前問:「寧淞霧她……問了什麼?」
許月平沒有隱瞞,只是斟酌了一下用詞,應道:「問命。」
「……」廢話。
這群修命道的,她也是,金辰也是,成日裡神神叨叨的躲躲藏藏的,分明什麼都知道,什麼都不說。
林欣然招了招手,「走吧。」
年紀輕輕一個小姑娘,真是被金辰帶拐了。
金辰啊……
林欣然摸出來一封信,尚未啟封,是三十年前的金辰寄給她的,彼時她堵著一口氣,扔在角落不願打開,後來漸漸忘了這事兒,如今死訊傳來,她才又想起這封……算是遺信。
算了,人都死了。
指尖燃起一束火,片刻後信紙化作塵灰,飄飄搖搖隨風離開。
*
「繁繁,你家冰箱空了。」李可兒一大早鑽進主臥將那人拖了起來,兩個人看著空落落的冰箱,相顧無言。
「明天周一,你打算住到哪天?」
「今天就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