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總,應該也不會在這方面,虧待你吧,」徐珏故意帶著些許挑釁,幫著沈言灼換好衣服,用手背擦過沈言灼的下巴,開口詢問,「沈先生,我之前沒敢想,你會對我有意思。」
徐珏的這句話確實是實話,他先前屬實沒想到這層,同時也沒想到沈言灼甚至在同自己曖昧接觸之後,也未曾提到一句自己同程燎野的關係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是多不愛程燎野,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同別人不清不楚,甚至被曖昧者知曉自己有婚姻也無所謂。
可偏偏他就算這樣,程燎野卻還是愛他到極致,滿心滿眼裡,全是沈言灼。
徐珏咬著牙,溫柔地抓起沈言灼垂下的手,揚著笑,在沈言灼的手背上吻了下去。
「沈先生,慢走,下次等我做好衣裳,我親自通知您來,」徐珏拿出沈言灼到之前,親手寫的名片,塞進沈言灼的口袋之中,「我永遠都會等您。」
他話語中的暗喻明顯,意有所指,似乎是無論沈言灼同程燎野的關係如何,他都會永遠等待沈言灼的到來。
很......深情,徐珏說得很誠懇,沈言灼聽了,相當受用一般,留下過兩天一起吃個飯的消息,笑著離去。
成年人之間有些話不用說得過於明白,徐珏也清楚,沈言灼對自己肯定並非真情實感,他大概率對自己有所圖謀。
看上自己這事太過荒謬,徐珏也清楚,他大概率所圖的只是為自己這副皮囊,也許此外,也許是想嘗嘗他在床上到底如何。
而至於程燎野,沈言灼攀附上,大抵是為了程家的錢和權,否則,沈言灼為什麼會願意同男人結婚?
已無人的工作室中,徐珏半勾起唇角,在網上預訂了一捧花,送到成嘉。
徐珏沒讓送去的小哥備註自己的名字,只是讓花店在其中夾雜了一張小卡片,程燎野近來不怎麼在成嘉,沈言灼只要收到花了,大抵就能知道是誰送的。
還能是誰,只有他徐珏。
只能是他徐珏。
徐珏在約定的日子同沈言灼在一家價格不菲的西餐廳吃了頓飯。
兩人訂的包間,特意叮囑了服務員別打擾,特殊的空間又讓兩人親密了幾分,坐得很近,上半身幾乎要貼在一起。
徐珏在期間一直給沈言灼倒酒,借著酒精壓下噁心,指腹撫摸過沈言灼的髮絲。
有關兩人的回憶很少,徐珏習慣提到從前的接觸,但好笑的是,每每和沈言灼有關的空間之中,總會有程燎野的身影。
於是一來二去,徐珏提起了程燎野,沈言灼的反應卻不算大,看起來十分無所謂,反倒說,程燎野那邊大抵已把一個同是珠寶公司的合作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