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親你時候,是不是又有反應了,」他說,「明明每次總是看著不樂意,實際上身體誠實得不得了。」
「就這麼喜歡我?」程燎野揚起頭來,攏上的笑蔑視極了,他從沙發中站起,捉弄人似地屈起膝蓋,就這麼朝著徐珏下頭碰去。
看來是方才的反應被程燎野看到了,徐珏站著沒動,任由程燎野動作。
面對程燎野,他向來不矜持。
「是有反應,」徐珏沒看程燎野的眼神,只是盯著他脖頸處的那顆紅痣,越發口乾舌燥,「有一段時間沒折騰了,很正常。」
「很正常」......意思是就算是其他人的親吻,其他人的撫摸,大抵也會同樣有反應。
徐珏還是笑笑,程燎野的膝蓋卻陡然鬆開,「我看不正常。」
「短時間還是被我豢養的玩意,沒我的允許,怎麼能有反應。」程燎野不咸不淡地哼了一聲,沒讓徐珏離開,就這麼當著徐珏的面從衣櫃裡拿了浴袍,進了浴室。
隔著層玻璃,徐珏聽到裡頭的淅淅瀝瀝的水聲,可裡頭水聲再大,也澆滅不了那團火。
他的語氣似乎比之先前好像溫和了些,這也意味著徐珏能在這最後的光景里,在程燎野身邊呆得體面些。
興許......還能更久些。
這也沒什麼不好的。
程燎野很快就從浴室里出來了,他的頭髮濕漉漉的,脖頸處的紅痣被水淋濕後更加鮮紅,徐珏悄然移動了身子,給他讓開一條道。
他又在沙發處坐下了,命令徐珏去洗澡。至於穿著什麼出來,隨他。
徐珏只能聽命,最後是裸著上半身出來的,他能感覺到頭上也同樣濕漉漉的,說實話,這個季節這麼讓頭髮自然干,還是容易感冒。
但程燎野不會管這麼多,他讓徐珏蹲下,伸手又在徐珏唇上摩挲了好幾下。
徐珏半垂著眼睫,就看到程燎野的那雙手硬生生地用指甲划過自己的唇,如此反覆了數次,又把自己弄上了榻。
今天程燎野好像興致頗高,折騰時候總命令徐珏扭頭,伸手還是要扣他的唇,就像一定要讓他吃疼一樣。
先前就聽聽程燎野說過,沈言灼這段時間生病,這也才給了自己可乘之機吧。
只是這麼弄到後程,程燎野的動作好像緩了很多,還往徐珏身上咬了印子,蓋章似的。
徐珏全盤都收下,仍由程燎野擺布。
可最後的最後,程燎野卻又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用的力氣勁足得很,堪堪把一向安靜的徐珏弄得叫出聲,還要用手指,堵住徐珏的嘴。
徐珏不得已正面面對程燎野,卻意外看到他的眼神,並非淡漠,並非溫柔,只是有股難以言說的喜悅——他的唇明明揚了小半的弧度,他在笑。
像多年前那樣笑。
陡然想到了什麼,徐珏衝動而惶恐地開口,死死地盯向那雙眼,「程燎野,你之前上我的時候,是不是也會像現在這樣,想到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