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沒有合上筆帽的水性筆上。
布魯斯無奈地:「Vivi,我和你說過了,不要這樣把筆和本子放在床上,尤其你還忘記了蓋上筆帽。」
維維安挑了件薄荷綠的外衣,裡面的淺青色襯衣換成了白色,只有領口處有一點青綠的條紋。
他走出來,聽見布魯斯的責備,隨口嗯嗯的應著,並不放在心上。
轉而收起筆和本子,順手扔到臥室里的懶人沙發上,推著布魯斯的肩背往外走,無視老父親欲言又止的模樣,「再不下去,阿福就要上來看我們倆是不是掉進廁所里了。」
布魯斯只能斂起情緒,告誡:「沒有下一次。」
事實上,這已經是布魯斯說過無數次的話了。
維維安在他身後,滿不在乎地答應。
他沒放在心上,或者說這就是他無聲的叛逆表達方式。
維維安不喜歡布魯斯總把他當做易碎花瓶來看,好像一張紙、一支筆就能要了他的命。
他總為此感到厭煩。
不過他已經過了和布魯斯爭吵辯論的年紀。
兩人一起到樓下餐廳,果然聽到了老管家的揶揄。
他倆乖覺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率先端起了牛奶杯,以表達自己的誠懇。
阿福安靜了。
但維維安在看見餐桌上整整齊齊地坐在三個傢伙時,他就知道這頓早餐註定不會平靜。
達米安嗤笑一聲:「薇薇安大小姐是三歲小孩嗎?還需要父親特意去請你吃飯。」
維維安抿了一口牛奶,感受著那股不喜歡的奶腥味在喉間滑過。
他敢保證,眼前這個惡魔崽子的話比牛奶還讓他難以下咽。
如果哪天要他在牛奶和達米安之間做選擇,他寧可選擇難喝的牛奶。
維維安沒有理會達米安的嘲諷,他知道什麼樣的方式能讓達米安最不好受。
他選擇的方式是,看向布魯斯,問:「Dad,你什麼時候改了我的性別?」
布魯斯放下杯子,目光嚴肅地看向達米安,「達米安,你的禮貌呢?」
達米安:……
他就說他最討厭維維安·韋恩,既不能打,又不會罵,一個待在韋恩家,卻對他們的家族事業一無所知的傢伙。
達米安偏過頭,綠幽幽的眼睛像惡狼的眼睛一般,狠狠瞪了一眼維維安。
他咬了一口麵包,那用力的姿態像是把麵包當做維維安一樣嚼碎了咽下肚。
維維安心情卻不錯,美滋滋地切著麵包塊,疊上培根、煎蛋、芝士,做了個簡易三明治。
只有布魯斯,無奈地看著兩個互不對付的兒子。
迪克和提姆默默地吃著早餐,事不關己。
在他們心中,達米安是難收拾的惡魔崽子,維維安是難接近的「薇薇安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