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禧公主責問過兒媳,深吸一口氣,繼續開導孫子:「祖母知道你委屈,也替你都打算好了。蘇眉的情形你比我更清楚,任誰去拉開她和三房那個,她都會被刺激得越發瘋癲,死不撒手。這反倒有利於我們與忠義侯談和,我會派人親去給忠義侯說明白,忠義侯也不會想讓外人知道女兒成了瘋婦,還失去名節。他身兼守邊陲的重任,連京城都回不來,無暇顧及女兒的。我會說服他,就讓蘇眉在衛國公府養病,我把你們都安排住一個院子裡去,把人就放在眼皮底下拘禁起來。正好三房那個腿廢了,他們誰也跑不出衛國公府,不讓他們見外人,外人如何能得知這些?誰又能看我們衛國公府的笑話?!」
「孫兒……明白了。」
林恆禮在老人說完事情處置的章程後,閉了閉眼,把握得青筋凸起的拳頭背到身後,咬著牙硬生生逼自己應下了。
是個男人都經受不住頭頂綠雲的刺激,可他清楚與蘇眉定親的最初目的是什麼,另外一項便是……他會遇到蘇沁是蘇眉算計的。
所以他對蘇眉現在瘋瘋癲癲的模樣亦有存疑。
如果這是蘇眉假裝,只是為了逼迫他退親,他更不會如她的意!
這麼想著,他心裡就好受了許多,大局當前,容忍區區一個瘋婦又如何?而且那個瘋婦也不能逃脫他的手掌心,以後如何磋磨還不是看他心情。
林恆禮甚至還感到了一絲絲報復的痛快。
李氏見兒子居然就這樣答應下來,一時接受不了,站在那兒都搖搖欲墜。
嘉禧公主並不多理會長媳。她這個兒媳婦說到底就只是個目光短淺的內宅婦人,還好孫兒自小有自己教導,如今已經顯出能獨當一面的穩重來了,男兒成事就該能屈能伸。
「很好,隨我出去吧,外頭還有那些蘇家人要打發。」嘉禧公主為孫兒的識大體滿意至極,嚴肅的面上終於露出笑,朝他伸手。
林恆禮從善如流去攙扶她,再回到花廳。
林以安已經聽過惠嬤嬤描補了他失去意識後的種種。說是在他昏迷後任誰都沒能拉開蘇眉,一碰她就尖叫哭喊,即便是與她自小一塊長大的丫鬟也束手無策。
直到李氏把郎中喊來,郎中再三強調神志不清的病人不能再受刺激,他才連同蘇眉一塊被抬到花廳。
所以蘇眉在摔到腦袋後,錯把自己當成夫君,把他當成唯一能信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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