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和林恆禮定親在前,那才是多久以前就認識夫君,還與他私奔?
「夫君的腿,似乎是前陣子才傷著的對吧。」她暗暗一琢磨,就發現很多事情和自己原先認為的並不一樣。
在她想起來的那些事情里,夫君都已經傷了腿許久了!
她怎麼會一直忽略了腿傷這件事?
蘇眉臉色變了變,吳子森在她連著兩問中後知後覺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扭頭看去,表妹果然臉色蒼白。
不會又要犯頭痛和昏厥吧!
他從椅子裡一蹦三尺高,著急來到她跟前道:「你亂琢磨什麼呢,許郎中說你不能過多耗費神思,是我吃味氣得慌不擇言,想哄你丟下林以安呢!」
他好好的,爭個什麼長短,表妹身子要緊。其實就和他想的一樣,表妹高興高興的就好,記不記起來事其實也不要緊的。
因為有件事他自己再明白不過。
皇帝不退位,他們吳家就不敢輕易與蘇家結親,當年的幕後人根本還沒能揪出來。吳家在沒有完全準備的時候起復,勢必還得引來腥風血雨!
所以,即便蘇眉瘋癲了,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家裡長輩不會應承這門婚事。是他……是他太過理想地認為,自己的機會來到了。
長輩能讓他到京城來退親,又何嘗不是作為對他這個吳家未來的家主考驗?
吳子森後悔自己沒能沉住氣,在表妹跟前胡說八道,蘇眉卻已經警醒,即便有他補救的話,疑問已經深入到心底。
「表哥,我頭疼……」她慌了神,想要回想,腦袋就又鑽心的疼。
吳子森連汗都下來了,忙朝外喊:「紫葵,喊許郎中!」
林以安剛被石頭背進院門,就聽到吳子森的話,急得到了屋裡,不顧自己腿傷就跪在床上去看臉色慘白的小姑娘。
蘇眉見到他,捂著頭的雙手就變成把自己掛到他身上的支撐。
她撲在他懷裡,難受地說:「表哥在胡說八道!」
吳子森在邊上拼命點頭:「對對,我胡說八道!」
林以安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大約猜到他可能說了什麼引起蘇眉試圖回憶往事的話了。
好在蘇眉並沒有往前那種兇險,稍被刺激就控制不住情緒和昏厥,許郎中過來號脈後,依舊施針。再讓紫葵煎藥和點上安神香,讓她先睡上一覺。
迷迷糊糊睡覺前,蘇眉還固執地跟林以安說:「我不會拋棄你的。」
林以安勉強露出一絲笑意,點頭道:「我知道。你不趕我,我也不會離開。眉眉安心睡,睡醒了,讓廚房把昨日魚再做一桌全魚宴。」
小姑娘這才閉上眼,陷入昏睡。
吳子森一頭都是冷汗,在確定她入睡後,跟林以安全盤托出,末了自責道:「是我一時衝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