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爹爹說的對。」蘇眉很認同,「縣衙在哪個地方?改日要是施粥的話,我也去湊一份子,也是積德行善。」
至於怎麼授人以漁的事,不是一時半會能有辦法的。
她來邊陲還帶著目的,卻不能盲目。
忠義侯不知女兒心裡有許多的計較,說道:「我會派個熟知這邊事務的人跟著你回宅子,你有什麼想去的地方,或者想要做什麼,都可以讓問他。」
這樣最方便不過,蘇眉應下,上馬車要到宅子去時發現居然是兄長駕車。
她盯著他鼓鼓囊囊的袖子勸道:「又不是沒有護衛,你一會把傷口給崩裂了。」
「昨夜就開始結痂了,沒有那麼嬌氣,別人送你我不放心。」蘇臨不以為意,等她坐好,清叱一聲便穩穩驅馬車離營。
宅子確實很近,只是父子倆都是粗人,平素對宅子不上心根本就沒打理,宅子已經破舊得給人一種搖搖欲墜的錯覺。
蘇眉被帶到二進的上房,蘇臨給她推開門的時候忽聞咔嚓一聲,門板居然直直往裡倒了。
門板砸在地上轟隆一陣響,還揚起一陣灰塵,嚇得蘇眉連連退了兩步。
蘇臨:「……」
他不是記得上回讓人來修門的嗎,難道是他忘記了?
「哥哥去找個能固定門板的東西,左右有護衛在,我收拾收拾,今晚還是能住的。」蘇眉見他臉色鐵青,抬手揮開灰塵。
只不過想要真的收拾好,得廢些時日了。
男人果然沒有女人在跟前,樣樣都能遷就。
想到這兒,蘇眉就看向兄長,問了個極其扎心的問題:「哥哥,爹爹就沒說什麼時候讓你娶個媳婦?」
蘇臨愣在當場。
娶媳婦?
他貌似從來沒有考慮過。
「父、父親也沒提過啊,我現在娶誰都不好。」蘇臨沉默片刻,心情一言難盡。
蘇眉也沉默了。
前世她十九歲的時候兄長也沒有娶親,看來不單單是蘇家被忌憚的原因,極大可能是兄長自己從沒考慮過,而父親一心應付皇帝和戰場也忘記了。
兄妹倆就那麼大眼瞪小眼的相視良久,蘇眉抬手扶額:「我知道了,成家立業,我會提醒提醒父親。」
她希望兄長能遇到個知心的,不拘是什麼門庭。
哪知她話剛落,就見到兄長別彆扭扭地撇開臉:「不必,沒得連累了人家姑娘,等日子安穩了再說。」
她杏眸微微睜大,歪過身子去打量他的臉色,在他臉上看見可疑的紅暈。
哥哥這是害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