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眉接過,翻了翻,發現不但有紫葵的,還有吳子森的。再往下看,發現居然還有張家的來信。
她先拆開了紫葵的信,裡面說杜氏因為女兒意氣風發,不少夫人也巴結,時常到府里來聽戲。
她冷哼一聲,這就是所謂的老虎不在家,猴子當大王了。
她不在京城,杜氏越發無顧忌。
信里還說杜氏常常到豫王府里去,可見豫王對蘇沁十分寵愛,末了說詢問她何時回京,省得杜氏尾巴都要翹上天。
「紫葵估計在府里也為難了。」
看過信,蘇眉嘆息一聲。
林以安知道杜氏的情況,確實是過於囂張,淡淡地又說一件信里沒有的事:「豫王掏私房給杜氏開了家酒樓,杜氏現在手裡有銀子,有些飄飄然了。」
蘇眉思索片刻,把信收起來道:「豫王還真把她女兒放心尖,可別是這個酒樓還有他用,杜氏只是又被利用。豫王還給爹爹送節禮,前兒才送到軍營的,被父親原封不動退了回去。」
她覺得豫王心機深,大可不必這樣討好區區一個杜氏,而且父親的意思十分明顯。不收禮,一是給皇帝看的,二來是真不想與豫王有什麼太深的牽連。
馬車已經走到較為熱鬧的街上,傳來一陣討價還價的喧鬧聲,十分有年節的氣氛。
林以安側耳聽了片刻,嘴角翹起淺淺的一個弧度,這才回了句:「或許是有他用吧。」
「不說他們了,沒得掃興。」蘇眉哼一聲,先把吳子森的信拆開。
他洋洋灑灑寫了三頁,都是家長里短,結尾的時候不知道說寫錯什麼,塗了一塊黑色的墨跡,後面接著寫的是一句『祖父祖母總念叨你』。
她邊上的林以安忽然冷笑,引得她疑惑地抬頭,就見他目光正落在那黑色的墨塊上,神色不虞。
她看看信,再抬頭看看他,越發地疑惑。
林三叔好好的,怎麼不高興了?
她不清楚怎麼回事,可林以安是飽受相思苦的,當然明白吳子森的感受,那被塗掉的墨塊多半是在寫他思念小姑娘的話,覺得不合適就又塗抹了。
但明知道他會當面給她信,極大可能就陪著她身邊,居然不重新抄一遍,而是留一塊礙眼的痕跡,擺明了是給他找不痛快的。
「你祖父祖母在給他相看姑娘。」林以安在她疑惑中忽地笑了。
蘇眉啊了一聲:「也是該找了。表哥他總冒冒失失的,有個人看著他比較好,那我回信的時候是不是要恭喜他一聲?」
他點頭:「自然是要的。」嘴角的笑漸深。
吳子森有張良計,他自有過橋梯,他是那麼好算計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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