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沁懷了身孕三個月,這樣一算,居然是王妃過門後不久就懷上的,為此京城喜歡八卦的百姓們又紛紛聚焦在豫王府。
同時,皇帝居然把禮部撤銷的側妃之位還是給了蘇沁。
柳四給林以安送來消息時,一臉的嘲諷:「聖上可真是可怕!如今見太子被打壓得太厲害,豫王勢頭太盛,就給豫王下絆子了。豫王才娶了能當助力的王妃幾個月,就給他立側妃,後院不得著火?!一著火,他的老丈人不得賭氣?」
所以豫王就得花心思哄王妃和老丈人,哪裡還顧得上朝堂上的事。
林以安倒沒想到皇帝的心病變本加厲,居然連最喜歡的豫王都算計,可見皇帝心裡就只有那個皇位。
他思索著說:「使團來京城,不知道還會生什麼事,你讓太子殿下做好準備。是在不行,就韜光養晦吧!」
「你和太子來真的?!」柳四心裡一驚。
想到之前他們一塊兒商議的事。
「不然呢?」林以安好笑地看他,「留在京城是死路,用一個保全的辦法先離開,任誰都不能明面上做動作,那是活路。坐山觀虎鬥,太子一退,豫王和英皇就有好戲上場,你且看看聖上會不會更著急。」
這麼多年來,皇帝真喜歡豫王,就可以直接把太子換人了。
可遲遲不換人,只是打壓到太子不能喘氣,為的是什麼。
還不是平衡。
索性打破這平衡,看看皇帝到時悔不悔。
柳四咬牙,「你們都是瘋子!我捨命陪瘋子!」
那豁出去的模樣,把林以安都逗笑了。
日子流水一般,忠義侯已經抵達京城郊外,先在外頭紮營派人傳信,等明日皇帝傳召。
武將就是如此,再大的功勞,到了皇城腳下,無詔亦不可擅入。
而在紮營當晚,營地里就偷偷來了個客。
忠義侯望著把庚帖推到自己跟前的林以安,眼皮一跳,冷笑道:「你什麼意思。」
「侯爺所見,我來提親。」他溫文儒雅,笑意盈盈。
忠義侯嗤笑:「現在還不是時候。」
「怎麼就不是時候。侯爺忘記了,這次使團有敵國未來的王位繼承人在,萬一聖上想讓眉眉去和親呢?」
他慢條斯理,還有種志在必得的自信。
忠義侯果然就被噎著了,神色猛然一變,眼神凌厲:「你威脅我?!我自有辦法不會叫眉眉和親!現在不會讓你娶眉眉。」
林以安沉默片刻,長長嘆氣。
那模樣,仿佛是敗下陣來了。
忠義侯抬手去端茶,是要送客的意思。
哪知他又問:「是不是我不娶眉眉,其他事侯爺都可以應承?」
忠義侯思索片刻,這話倒不算假。現在不能把女兒嫁他,但礙著衛國公幫的一次的大忙,若林以安有別的事相求,他巴不得能抵消這個恩情。
「是。」忠義侯抿了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