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以安也是男人,一次兩次堅信,若時間久了,真的不會懷疑枕邊人嗎?
林恆禮像個耐性十足的獵人,等待獵物入籠那日。
蘇眉卻在這個時候冷不丁地出現在他視線內。
她還穿著先前敬茶時的紅色斗篷,領口與帽檐都是白絨絨的狐狸毛,襯得她小臉越發細白明艷。
她見到林以安,腳步都變得歡快,奔到他跟前就挽了他的手,嬌滴滴地笑。
林恆禮凝望著她明艷的臉龐,呼吸的冷空氣仿佛在體內結成冰刀一般,扎得他心臟疼。
林以安見到她是詫異的,去摸她的手,怕她凍著:「你怎麼手爐也不見了,還跑來這裡。」
「那邊太吵了,我說我身上累,就跑了。還被她們好一通笑。」她哼哼著,還扶了扶腰。
他眸光落在她纖細的腰肢上,也笑了:「是你自個亂來。」
說罷直接打橫把她抱起來,要帶她回屋去。
蘇眉這才見到他身後還站著一個林恆禮,表情有一瞬間的古怪,靠著林以安肩頭嫌惡道:「他不知道非禮勿聽,非禮勿視嗎?」
林以安卻在她說這話時低頭去親她眉心,那滿滿地占有欲和挑釁,叫林恆禮狠狠地握了拳頭。
兩人都躲回了屋,屋裡地龍燒得旺,蘇眉把厚重的冬衣都換了,舒服地往炕上一躺,還朝在桌後拿著帳本的林以安招手。
待他過來,讓他坐下,把他腿當膝蓋,就那麼枕著滿足地直笑。
「怎麼像個小傻子似的,一會要笑得腮幫子疼。」
她很正經地道:「我把恩人變成夫君了,換了是你,你不偷樂啊。」
林以安覺得很有道理,無話可反駁,索性丟開帳本躺下跟她膩歪到一塊兒。
紫葵和小苑早早退出去了,見兩人在炕上膩歪,還把隔扇給關上。
新婚小夫妻,平素就恨不得膠黏著,如今名正言順,天雷勾火的,一切都帶了旖|旎。
蘇眉略回神的時候,襟口不知什麼時候開了。日光從窗戶斜斜照進來,明亮的光線讓她越發覺得他的親吻滾燙,是不同於昨夜的羞恥感,連綾襪下的腳趾都忍不住蜷縮了起來。
可她喜歡他沉溺眷戀自己的模樣,全心全意,那種溫柔是世間任何東西都不能夠相抵的。
她紅著臉去攀上他肩,去迎合他。
她的柔順回應,卻是勾得林以安魂都要丟了。
他愛極了這樣的蘇眉。
歡喜的時候會奶貓兒似地哼哼,若他急了,她承受不住時便睜開迷離的雙眼,一聲聲喊夫君,喊以安哥哥……偏她不知道,她越是這般,他越是不能控制自己,恨不得將她都給揉碎,與自己骨血相融。
一通胡鬧,蘇眉沒了力氣,這才覺得餓,可他還不知饜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