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眉又羞又氣,可被他那樣一看,莫名腳發軟,想到他在家裡更禽獸的一面,把手邊的軟枕直接給砸了過去。
馬車內響起年輕公子的笑聲,趕車的石頭聽到動靜,羨慕道:「太太和三爺的感情真好啊。」
林以安懂得夫妻間無傷大雅的小情|趣,任蘇眉羞惱著逮著自己一通撓,再把人抱著嚴肅地開始逼供了:「說吧,你這幾天在家裡又幹了什麼。」
原本氣焰囂張的蘇眉一驚:「你這就知道了?!」
肯定不能有人給他報信,那是誰說的。
林以安伸手去捏了捏她裙面:「這衣裳你就沒帶到莊子上去,總不能你是回府換一身衣裳再來接的我,帶去莊子的衣裳都是新裁的。不穿新的,特意換身舊的?」
「有個太聰明的夫君也不好。」蘇眉服了,倒在他懷裡,老老實實把事情說了。
聽聞那些鬧心的事後,林以安牽出一絲譏諷的笑。
「真不虧是一家人,連用的手段都差不多。」
蘇眉一愣,很快就明白他嘴裡的一家人是指豫王和嘉禧公主。
可不是。
豫王想要弒父,嘉禧公主雖然不至於弒夫,但讓衛國公癱在床上熬,不變相是催著他快些兒升天。
「國公爺一開始還覺得不至於,現在終於看清楚了。」她長嘆一聲,心情有些複雜,「前世國公爺身故,應該就是你那兩位嫡兄鬥法所為,然後再把你從林家驅逐出去,不是國公爺的意願。我還錯怪國公爺了。」
前世她恨林家人,也恨衛國公對林以安狠心,如今才明白為何前世林以安一直為衛國公守著孝。
那個時候他肯定很自責,自責父親死於非命,他卻無能為力。
蘇眉湧起舊憶,抱著他的腰又嘆一聲:「還好,我總算能為你做點什麼。」
朝堂的事她無法摻和,他又不讓她多說後事,一度讓她覺得自己即便重活一回毫無用處,直到今日她才安心一些。
林以安懂她,前陣子她為太子和他的事惶惶,連夢裡都會囈語,可知她多麼的不安。
他將人摟緊:「又瞎胡想了,不是眉眉,沒有現在的林以安。」
他衷心的說,無比感激老天爺待他們的厚愛。
蘇眉不是那種愛自怨自艾,陷入感傷就無法邁步的人,她也就感慨那麼片刻,便從他懷裡抬頭,兇巴巴地說:「等我回去了,我再好好折磨那討人厭的老虔婆!」
林以安失笑。
等夫妻倆回到林家,衛國公已經把家事都理清了。
林二老爺讓人偷了嫡親兄長的小印,想要藉機剷除庶弟再嫁禍兄長,哪知遇上英王派出去刺殺太子的那波人,替太子掩蓋行蹤的林以安因此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