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鄭琪這個時候,還專心致志地,伺候溫黎。
貼完這只腳,拍了拍溫黎腳背,又去握另外一隻,拿在手里,先道了一句:「溫黎,也就是師兄脾氣好,還疼你,就這你還動不動就掄起來拳頭捶我,你說以後哪個男人,能受得了你……我看你啊,就跟著師兄,把餘生奉獻給國家吧……」
說到這里發現什麼,捏著溫黎的腳就跟自個手掌比量了比量,擰著眉不解,「你這腳丫子多少碼?tຊ怎麼這么小?就算是豬蹄,都不夠我兩口吃的。」
「……」溫黎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鄭琪又補兩句,「還別說,腳小,倒是真好看,也怪不得野史上說,紈絝天子東昏侯還是個變態玩意,就愛舔女人的三寸金蓮……」
溫黎明知李懷旌在偷窺,還是忍不住奚落了句:「要不然,也給你舔一口?」
「找打。」
溫黎噗嗤一聲就笑了,笑著笑著,迎上李懷旌的視線,笑容不由自主僵住。
按理說,溫黎已經跟李懷旌分手了,不需要照顧他心情。
而且溫黎也是真磨腳,都磨破皮冒血珠子了,委實行動不便,讓師兄幫個忙怎麼了?
可李懷旌就這麼居高臨下盯著,視線冷冰冰,冷颼颼的,真叫溫黎如芒在背,很不自在。
本來是沒什麼,被他這麼一盯,莫名其妙盯出來幾分變態味道。
溫黎這才捏著衣領,輕咳兩聲,踢了踢鄭琪,「行了行了,等下要流水口了。」
鄭琪一把丟開,「臭腳丫子,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他倏然站起來,抬胳膊擦了擦汗,轉身,這才看到門口立了個陌生面孔。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
第一反應就是,這人可真沒禮貌,後台化妝的地兒,也是他隨便進的?
眉宇立即皺了皺,語氣有些沖,「你哪位?」
李懷旌瞧著他一言不發。
半晌,突然扯嘴角笑了。
雖然在笑,目光卻陰鷙犀利,大有把鄭琪嚼吧嚼吧吃了,那咬牙切齒的味道。
他只拿下巴,點了點溫黎,「你問她,我哪位。」
兩人關係都到這個份兒上了,他說話的語氣,倒真不把自己當外人。
鄭琪就順著他,往溫黎這邊看一眼,指了指門口:「你認識?朋友?」
鄭琪又不是個傻的,自然感受到李懷旌的敵意,非親非故,又是頭一次見面,鄭琪怎麼想怎麼覺得不簡單。
溫黎照舊坐在高腳凳上,小腿自然放鬆,耷拉下來。
她這幾天忙得焉頭耷腦,甚辛苦,好不容易鬆口氣,還得看李懷旌這張臭臉?
正要一句「我才不認識」去跟李懷旌撇乾淨,誰知李懷旌就先一步開腔:「我跟溫黎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