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頭沒尾來了句:「溫黎,你膽子大不大?」
溫黎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意思?」
李懷旌指了指外面,「這病房有些偏僻,方才我瞧著,順著走廊拐個彎,就是直通手術室的那樓,哦,ICU也在那棟樓上,我有個朋友是外科醫生,經常聽他們聊一些有趣的事,比如手術室走廊的燈經常壞啊,ICU那邊的電梯,怎麼修都修不好,天天出問題,不過說起來也很玄乎,他們說,如果晚上坐電梯,罵一句,電梯就正常運轉了……」
李懷旌說到這處,臉色如常地掀起來眼皮子,笑吟吟看她。
溫黎臉色就沒那麼好了,偏偏還是個文科生,想像力豐富,只覺得一陣寒意,順著脊梁骨,往上爬。
她立馬縮了縮肩膀,神色凝重地看著李懷旌,「真的假的?」
李懷旌笑:「誰知道真假,這種事,不本就是信其則有,不信則無。」
溫黎問李懷旌:「你信嗎?」
李懷旌搖頭,「我不信。」
你不信,你講什麼?
*
晚上九點多,李楠倒是來了一趟,帶了溫黎換洗的衣物還有一兜子妃子笑荔枝,李懷旌出去打電話,恰好不在。
上次李楠跟韓之帆說溫黎喜歡吃荔枝,還真不是胡編亂造,溫黎其實還真好這一口,不過上次韓之帆帶的,因為李懷旌突然出現攪局,溫黎沒吃上幾口。
眼下又病著,李楠剝出來一個,遞給溫黎,溫黎便慢悠悠地,吃上一個。
一邊懶洋洋靠在床頭吃著,還一邊嫌棄李楠:「不去掉核兒,我怎麼吃,真是不細心呢。」
李楠白她一眼,「有的吃就不錯了,你還挑上了,你現在病著呢,這荔枝吃多了,對身體可不好,等會兒護士來了,該說我了。」
溫黎黛眉輕挑,「瞧你說的,就像我得了多大病似的,我現在已經好了。」
李楠上上下下掃她一直,「嗯,是好了,都有力氣頂嘴了,不是早上那焉不拉幾的模樣了。」
說起來這個又提李懷旌,「這一次還真多虧了李懷旌,」說到這裡環視四周,「哎,李懷旌人呢?」
溫黎也不曉得李懷旌去哪了,總之一個電話,就把人叫出去了。
李楠晚上還有重要商務場合參加,頂多看看溫黎就得走,現在看了看了,溫黎也退燒了,吃了幾枚荔枝的空,李楠就起身要走了。
溫黎忍不住叫住她,「哎,你真走啊?你忍心把我一個人丟在這。」
不還有李懷旌在,哪裡顯得著她。
李楠頭也不回,「忍心。」
溫黎挽留她:「別走別走,我害怕……」
李楠問:「你怕什麼?」
溫黎說:「我怕阿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