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旌沉吟了會兒,「晚上,你,你想不想跟我回翠亭湖?」
溫黎本來眼角眉梢還有一絲柔光,聽了這話,立馬明白什麼。
她瞧著李懷旌抿了抿水潤的紅唇,不說話。
李懷旌低低笑了兩聲,彎了腰,握住她的手,捏在手心。
指腹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磨蹭她的手背。
看了看左右四下里沒有人,才俯身,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麼,軟磨硬泡起來。
溫黎覺得有些癢,縮了縮脖頸,李懷旌嘴角揚起來弧度,哄半天,末了,追問:「行還是不行?」
溫熱氣息噴灑在溫黎脖頸處,低沉的嗓音捶打耳膜,還真有幾分讓人沉醉的誘惑力,溫黎忍不住往後躲了一下,「不行。」
李懷旌舌尖抵著齒關,失落地嘆了口氣。
稍許,噙著笑耷拉下眼皮子,居高臨下打量她,「真就不想我?」
溫黎低頭看著腳下,兩人僅有咫尺之遙,黑色皮鞋蹭亮,一tຊ塵不染,微微折射光芒。
她眼眸顫了顫,「不太理解男人,為什麼想不想,就得通過那事兒……柏拉圖精神戀愛,就不行?」
「……」
李懷旌收了笑,喉結滾動著,抿了抿唇。
年輕氣盛,血氣方剛,柏拉圖精神戀愛,虧她想的出來。
真讓人恨得牙痒痒,偏偏還比他小几歲,李懷旌如果表現的太冒失,就更成了她以前罵他那句「老色痞」了。
思來想去,李懷旌有些左右不是。
默然片刻,抬手點了點她,「走著瞧。」
溫黎一時沒反應過來,一臉迷濛看他,「什麼?」
李懷旌在這事兒上記了仇,要笑不笑地冷哼,「再過幾年,等你到了知情識趣的年紀,不甜言蜜語求著我,我就餓著你。」
他說完,溫黎張了張嘴,惱羞成怒,卻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反駁。
憋了半天才紅著臉說:「呸,不可能,我才不會變成那樣。」
李懷旌笑吟吟看著她,「會不會變成那樣,到時候不就知道了,左右這個仇我是記下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咱們走著瞧就是了。」
「……」
溫黎咬了咬牙,什麼跟什麼啊,真是小肚雞腸。
不過都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也不知是真是假,他這麼一說,溫黎腦海中浮想聯翩,忍不住就浮現出自己追著李懷旌軟磨硬泡的畫面……
人家都說,男人是走下坡路的,女人是走上坡路的……
她忍不住往李懷旌下三路打量,比她大六七歲呢,估計以後,等到她如狼似虎的時候,估計,李懷旌也只剩下中看不中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