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看見孩子被欺負,心疼,自責了!
「傅先生言重了!」
顏臻理解傅硯的感受,忙安慰他說:「你要忙於生意,能把他們養成這樣已經很好了,你不必太在意孩子們受的委屈,逆境只會幫他們成長,顏寶之前也在學校里也欺負過別的同學,小孩子之間的磕碰是難免的,他們吵架容易,和好也容易,我們大人可以適當干涉,過多干涉反而對他們不好,還請你,不要太自責。」
道理傅硯都懂,可今天那件事,哽在傅硯的心口,十分難受。
如果今天他和顏臻沒出現,他幾乎能想像出來,媛寶會遭受怎樣不公平的待遇,老師迫於對方家長的淫威,根本不會還她清白。
就憑這一點,那個幼兒園繼續辦下去就是誤人子弟。
顏臻知道,帶孩子的過程,除了孩子在成長,大人也是在成長的。
有些事,需要時間來消化。
傅硯撤訴是不可能的,他知道顏臻心軟,說:「我會給孩子們辦理退學,重新選擇幼兒園,你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沒有,你決定就好。」
這個話題說完了。
顏臻盯著傅硯的臉,兩人對視了好一會兒,她想了想,還是把心裡的話,給壓了下去。
她回傅家最大的目的,是來找爺爺那串兒佛珠的。
可她回來到現在,那串兒佛珠的影子都沒見著,不知道還在不在傅家。
腰間被一隻手環住,顏臻回過神來,已經被傅硯扣在了懷裡。
他和她幾乎鼻尖兒相抵。
傅硯盯著她有些呆滯的眸子,說:「顏臻,你知不知道,盯著男人看,是一種暗示?」
「我……唔!」
她唇上一軟,後面的話被堵住,安靜的空間裡,凌亂又急促的呼吸聲交纏在一起,令人臉紅心跳。
…
翌日,顏臻隨著傅硯一起去幼兒園給孩子們辦理退學,園長第一次反思自己的處事問題,說她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並且已經對熙熙作出勸退處理,想極力留住這三個孩子。
遲來的道歉比草賤,傅硯心意已決,而且聽到風聲的其他幼兒園的園長,已經拿著自己學校的推廣資料,爭先恐後地來接孩子了。
傅硯看完資料後親自探園,最後精挑細選了一家字母幼兒園,環境很不錯,孩子們也喜歡,傅硯自然而然地也成了那所幼兒園最大的投資商,成了幼兒園最結實的靠山。
顏臻回到雲水齋的時候,張楚航和周妙怡已經等在那裡。
江知魚問張楚航,城外的李瞎子算得准嗎?
張楚航說,李瞎子收了他三千塊,誇了他兩個小時。
從他的婚姻夸到事業,又從事業夸到家庭,總之是一帆風順,紅紅火火,誇得正帶勁兒的時候,突然眉頭一皺,說他三日內有血光之災,想要破災,再給三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