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微微泛紅,將奶茶的吸管從嘴裡拿出來,那唇潤潤的,她下意識就想深舌頭把唇上的奶茶舔乾淨,可當著賀洲的面兒,她覺得那動作可能會有些不禮貌,所以忙抽了一張餐巾紙擦嘴。
「賀先生……」她伸手摸了摸自己有些發燙的臉,說:「是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看著她窘迫的樣子,賀洲猛然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失態了,他忙將目光挪開,尷尬地咳嗽了一聲,說:「沒,不好意思,是我走神了!」
「……」這解釋?
盯著她的臉走神?
池笙頓時更加臉紅。
慌亂的眼神頓時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而賀洲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黑色西褲下雙腿筆直,渾身的氣質斯文又內斂。
而且就站在她的半米之外。
池笙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兩人似乎已經超過了禮貌的距離。
她趕緊拿著奶茶往自己的位置上去,假裝即將進入工作狀態,頭也不敢抬,說:「賀先生,她們都不在店裡,你還有什麼事兒嗎?」
這語氣,是在對他下逐客令。
賀洲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心裡對女孩的讚賞又多了幾分。
她果然是個潔身自好的女子,與男子獨處在店裡,哪怕是監控之下,都會讓她局促不安。
這樣好的女孩兒……
被陸君溟糟蹋了!
為了不再給池笙製造壓力,他說:「沒事,我先走了。」
他大步往門口走,手放到門把手上準備開門的時候,他頓了頓,回頭看了眼桌前,正低頭修復古畫的女孩兒,唇瓣動了動,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就大跨步離開了『雲水齋』。
他走了很久之後,池笙的心情都沒有平復下來。
腦袋裡回想著剛才賀洲看她的眼神。
是她的錯覺嗎?
那眼神如此的炙熱,又充滿了憐愛……
怎麼會呢?
賀洲對她,應該不是那樣的心思吧?
…
晚上,池笙想回自己的宿舍。
可她才剛出門,就看見陸家的司機已經等在了門口,一見到她就恭敬地迎上來,喊她:「少夫人,少爺讓我來接您。」
是陸君溟的意思,他要她回去。
池笙自知忤逆不了,只猶豫了下,就順地跟司機上了車。
她剛進門,傭人走過來伺候她換鞋,管家笑著接過她挎著的包,說:「少夫人,飯已經做好了,先生在飯廳等您。」
「等我?」
他這是要和她共進晚餐嗎?
池笙的心裡七上八下的,被管家帶著走到了餐桌前。
陸君溟穿著一身休閒的家居服,他的身材極好,哪怕是寬鬆的衣服也隱隱勾勒出他健美的肌肉線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