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笙一聽那些話,就猜這蘇芷柔定然是來找茬的。
畢竟昨天晚上陸君溟當著她的面兒,讓她吃了那麼大的虧,她心裡有氣,定然是要來找她討回去的。
「的確挺有心的,不然也不會因為你三年都不回家,對吧?」
池笙也不生氣,只順著她的話說。
這種感覺讓蘇芷柔覺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她笑了笑繼續說:「你也別見怪,君溟哥向來是個很有責任心的人,他對自己的人和物就是要分外在意些,而且選擇了之後,基本是沒有東西能替代的,只是長輩的威壓難拒,他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的。」
「是啊!我也是理解的。」
池笙將蘇芷柔上下打量了一番,說:「蘇小姐長得很漂亮,家世背景也比我好,被我這樣的人給比下去,你心裡一定很委屈吧?」
「我有什麼好委屈的?」蘇芷柔嘴上雖然這麼說,可心裡已經五味雜陳,「我是個不婚主義,君溟哥也是沒有別的辦法了!而且我還不想要孩子,所以只能辛苦你了,池小姐。」
「今天是什麼日子?」
江知魚實在聽不下去了,她用手扇了扇風,對顏臻說:「老大,不如咱們出去吃頓火鍋吧?今天也不知道是什麼日子,店裡烏煙瘴氣的,什麼臉皮厚的人都來了,我感覺自己都要被污染了!」
她這話就差指著蘇芷柔的鼻子罵了!
蘇芷柔端著茶杯的手隱隱發顫,那女人好狂,真想潑她一臉。
「蘇小姐!」池笙一點兒也不生氣,她實話實說道:「我已經和陸君溟提離婚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死活不同意。」
想起那場生日會,池笙頗為委屈地說:「我之前就想找你商量來著,既然陸君溟那麼喜歡你,那你能不能勸勸他,讓他和我離婚,娶你啊?」
「蘇小姐,男人只有把你娶回家讓你做他的妻子,才是對你負責,就像我現在這樣,只有老婆是正的,有我一天在,你的存在就是道德敗壞,你也不想成為那種存在吧?蘇小姐。」
「呵!」蘇芷柔冷嗤一聲,「看似柔柔弱弱,實則伶牙俐齒,你就是這樣騙陸老夫人的信任的吧?不過這結婚過日子是兩個人的事兒,老人可沒辦法幫你們過,君溟哥三年沒回去,你也不起訴離婚,我看你是根本就不想離婚。」
「你想多了,蘇小姐。」
池笙依舊很有禮貌,她頗為委屈地說:「當年嫁人不是我說了算,離婚我就更插不上嘴了,你也知道,我這樣的出生能嫁給陸家,已經是燒高香了,在那樣的家庭里我哪有什麼話語權呢?我從來都是被動的。」
「我們家欠了陸家很大的人情,所以離婚這種事,我嘴上提提倒也罷,如果鬧到法院去讓陸家丟人,我就死定了,首先我家人都不會放過我……」
蘇芷柔氣的都快吐血了!
這女人哪裡是在抱怨,分明就是在向她炫耀。
懶得繼續跟她廢話,蘇芷柔從包里拿出一張支票拍在桌上:「你欠陸家的錢,我來幫你還。」
「真的?」池笙難以置信地拿起支票看了看,發現是真的,眼底的激動差點兒沒掩飾住:「可能會有點兒多,你到時候不會找我還吧?這錢花出去,我可就還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