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洲早在之前就查過司罪,他說:「傅總,能查到的我都查到了,司罪是他的真名,他的父母都在國外做生意,他的姑蘇有好幾套房子,但莊園只有一個,他就住莊園,而且每天都會回家,也從不帶外人回去,他的私生活很乾淨,除了和少夫人來往之外,幾乎從不和任何人來往。」
「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了!」
傅硯合起手中的文件,眼底冷意濃烈。
顏臻之前並不認識司罪。
最開始的時候,司罪是以雲水齋客戶的身份出現的。
他有事兒請顏臻幫忙,但顏臻拒絕了,後來他依舊沒放棄堅持了一段時間,再後來,他就在顏臻的店鋪對面開了個蛋糕店。
然而蛋糕店開在那兒,似乎並不賺錢。
他走的每一步,似乎都和顏臻有關。
傅硯推了椅子站起身,往門外走,「晚上的應酬讓老五去,我有事兒就先走了。」
「好。「
賀洲利落地幫他把桌面整理好。
初秋的傍晚,霞光燦爛,迎面吹來的風帶著點涼意。
傅硯把車停在雲水齋門口,給顏臻打電話,剛接聽,他就說:「下班了嗎?我來接你回家。」
手機那頭的顏臻稍微頓了下,說:「我有點兒事,不在店裡。」
「大概什麼時候忙好?」
「還不一定。」
「那位司先生陪你去的?」
「是的。」
傅硯聞言,面色不悅地抬頭掃了眼雲水齋的店門,握著手機的手下意識收緊,「大概什麼時候回來?」
顏臻是個心細又明事理的人。
她不會看不出司罪對她獻殷勤。
「還不一定。」顏臻的語氣平靜,抬頭看了眼站在不遠處的司罪,下意識對傅硯解釋了一句:「是處理我們玄門的一些事,司先生來幫我忙的。」
我們玄門……
傅硯聽的心裡不舒服。
感覺顏臻把他排除在外,把司罪跟她劃在了一條線上。
「好,我知道了,注意安全。」
掛了電話,傅硯將手機丟在了副駕駛座位上。
這條街到了晚上就很安靜,沒有行人,也極少有車子路過。
一輛車停在了傅硯前面。
車門打開,是陸君溟,他抱著一束白玫瑰走下來。
池笙剛收拾完東西下班。
她走出門,看見陸君溟的時候明顯怔了下。
池笙的臉上並沒有露出欣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