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淡淡的看了江淮景一眼。
後者立馬領會:「老婆說得對。」
一場家庭會議就這樣草草結束。
晚上,
江祈從浴室出來,簡單穿了一件浴袍,身上還氤氳著霧氣,水滴順著濕發沒入胸膛,隨手拿了一塊毛巾擦拭,整個人帶著沐浴後的清爽。
他拿起手機準備給雲喬打電話問問小丫頭睡了沒。
另一旁遲遲沒接,一般這時候就是睡著了。
江祈沒強求,主動掛斷了電話。
他看著通話記錄隨意往下滑了幾下,突然翻到了一個熟悉的未接電話。
腦海驀地想起來一件事,匆匆趕往書房。
他打開電腦後登錄之前的郵箱,裡面赫然躺著M國那邊發來的郵件。
這是雲喬在M國時住過的醫院和病理報告。
那段時間他已經知道了真相,無暇顧及其他。
後來兩人重歸於好,雲喬的身體也好了起來,這件事被他拋之腦後。
不知道的時候迫切知道真相,現在真相就擺在面前卻始終不敢打開。
江祈指尖輕顫,食指還是點了下去。
雲喬住的全都是高級私人醫院,保護措施很好,沒有任何照片流出。
所以郵件中全都是她的病歷單,還有一些手寫記錄的手術狀況。
映入眼帘的是雲喬第一場手術的狀況,剛勁有力的字在白紙上寫著:術中心率過低,無自主呼吸,並且手術中多次心臟驟停。
只從這些文字中便能感知出當時的兇險。
只看到這裡,江祈便看不下去了,他的雙手死死地捂住了眼睛,眼淚從指縫中傾瀉而出。
他的女孩,究竟是受了多少苦才能夠重新回到他身邊的。
整整一晚,江祈都沒有從書房出來。
第二天一早,江家夫婦魚肚泛白就起來著裝。
「老婆,你看我這個領帶好不好看?」
這是江淮景拿著第六次問宋晚清,宋晚著一條淡青色的旗袍,頭髮挽起來,簡單戴了一個簪子,多了幾分江南風情。
她抬眸看著江淮景穿得像是要開屏的花孔雀,一陣語塞。
「我想有必要提醒你一下,是你兒子提親,不是你。」
江淮景默默的湊到宋晚清面前,親了她一口:「我這不是給咱兒子長臉嗎?」
提到江祈,江淮景這才想起來,這小子一直都沒見人影。
「咱兒子怎麼還沒下來?」
就在這時,書房的門緩緩打開,江祈從裡面走出來。
他的身後一片黑暗,書房的窗簾被拉的死死地,身後一片濃重的煙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