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為什麼?」
沈良不耐地看他一眼,「你問題怎麼那麼多?」他不是一個喜歡解釋的人,可他這個弟弟總是愛問問題,讓他感到頭疼。
沈良的長相冷酷,吊著眼睛看人的時候,顯得凶神惡煞,沈善頓時被唬住,不敢再問。
他看著沈良從兜里摸出一盒煙,拿出一根,戳了戳煙盒,摸出打火機點燃,「你和小孩住這間房,我住你們旁邊。」
說完他吸了一口手裡的煙,看了一眼坐在床上規規矩矩的陸深,叼著煙離開房間。
沈善聞著空氣中殘留的菸草味,對著陸深道:「真羨慕你有我那麼溫柔的哥哥,你看我哥沈良,就沒對我好脾氣過。」
陸深贊同地點了下頭,「哥哥是最好的。」
「哥哥,我不知道我父親是誰,哥哥,可以告訴我嗎?」他將車裡的話再次重複一遍。
沈善將自己摔到柔軟的床上,姿勢不雅地趴著,聞聲,抬眼看他:「你真的不知道?那你那時候笑什麼?」
陸深低著眉眼,眼睫遮住眼裡的情緒,「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笑哥哥可愛。」
「我可愛?我哪裡可愛?!我明明是帥氣,小屁孩,以後誇你哥用帥氣!」沈善回道。
不過聽到小孩確實不知道,他心中平衡了不少,他廢了那麼大的功夫,如果陸深知道,那他真的得氣的背過去。
「陸延庭說你父親是什麼國,哦,對,蒂特亞國的一個貴族,叫德斯特羅素,耳熟嗎?」沈善晃著雙腿,問。
陸深看著他,搖頭,「哥哥,我以前和母親,生活在蒂特亞國的平民區,貴族是不會踏入那片土地的。」
即使生活在蒂特亞國,陸深也是受盡了欺辱,混血的特徵,讓他格格不入,總有人帶著怪異的眼神看他,對他和母親說出難聽的話。
「對你的父親一丁點印象也沒有嗎?」沈善仍然抱著最後一絲希望。
陸深堅定的搖頭,隨後小心翼翼問道:「哥哥,為什麼那麼想,知道我的父親,哥哥是要拋棄我嗎?」
他的眼眶逐漸轉紅,又要哭的樣子。
「當然不是,哥哥怎麼可能拋棄你,小屁孩,不准哭。」沈善回道。
說完,他一頭悶進被子裡,自暴自棄想,難不成真要他帶著陸深漂洋過海,去歐洲,找人?這也不太現實啊!
沈善心裡罵罵咧咧,罵完後,抬頭,開始指使人:「陸深你快去洗澡,等會兒我要洗。」
「想讓哥哥幫我洗。」陸深也趴床上,兩人離著半個手臂距離,面面相覷,陸深的眼尾還帶著一絲紅,可憐巴巴。
沈善擺爛:「我累,你自己洗。」
「哥哥不幫我洗,那等哥哥休息好,我和哥哥一起洗。」陸深笑著道。
他挪動身體,靠近沈善,縮進他懷裡。
沈善下巴擱在他的頭頂,悶聲嗯。
狡猾的小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