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男人將他指間的煙掐掉。
沈善抬頭,一雙淺藍色的眼眸充滿銳利地攝入他的眼中。
那人有著深邃的眉眼,高挺的鼻樑,削薄的淺色嘴唇,稜角分明的臉,淺褐色的頭髮,所有的所有都讓他感覺無比熟悉。
男人比沈善高很多,寬闊的肩膀將沈善完完全全的遮掩住。
看到他的一瞬間,沈善頓覺心中酸澀,甚至這股酸澀感快速蔓延至他的眼部。
他的喉嚨里沉重的可怕,正欲開口。
有人卻早他一步,「沈善,好久不見。」
男人嗓音低沉,好聽極了,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低著頭目光沉沉的看著他。
沈善,他是在叫他的名字麼?
沈善想起,似乎除了當初教他學習寫他名字時,他叫了他的名字,之後他從未叫過。如今卻在多年後聽到,沈善心中苦笑,他們已經那麼陌生了嗎。
也對,第二年沈善問了系統,攻略對象對他的信任值,果不其然已經降為零了。
眼裡的酸澀感更加明顯,沈善情不自禁眨眨眼睛,濕潤的眼淚頓時蓄滿眼眶。
他迅速低下頭,遮蓋住自己窘態,嗓音沙啞的不像話,「好久不見,陸深。」
男人將沈善的所有表情盡收眼底,自然看到了沈善快速藏起的眼淚,他貼近他的耳邊,咬牙切齒道:「我早已不叫陸深,我叫塔納斯。」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沈善的耳廓上,白皙的耳朵,在熱氣的錘打下,開始逐漸漲紅。
沈善將他推開,不經意的擦了擦眼睛。
「你是不是還在生我氣,陸深,能不能不要生氣了,我給你寫了好多好多信,給你解釋了好多好多,陸深……」
可是陸深一封也沒回他。
男人看他著急的解釋,淺藍色的眼眸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光,他沉聲道:「跟我走。」
沈善立即道:「不行,這個宴會很重要,我暫時不能走。」
陸深卻不聽他,強行的將他拉走。陸深帶他走的後門,一路暢透無阻。
沈善幾乎是被扔進車裡的,他發出一聲痛呼,喊道:「陸深。」他還是習慣叫他陸深。
一具身軀迅速壓下來,被他喊叫的男人目光沉沉地盯著他。
「沈善。」他應答。
一雙手卻不老實的摸上沈善的臉,觸摸他的眉毛,眼皮,鼻子,臉頰,隨後慢慢挪至嘴唇。
陸深異常的舉動,讓沈善心中奇怪,但他知道陸深不會傷害他,只當他還在生他的氣:「陸深,你還生氣嗎?」
他一說話,嘴唇微張,露出殷紅的點點舌尖。
陸深觸摸在他唇上的手指情不自禁加深了些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