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能傳來顧清延弱弱的呼吸,經過許昭昭的提醒,這傢伙終於捨得呼吸了。
顧鈺霖很久都沒回來,估計是在等店員晾乾上釉,舍不下那一條小魚。
「我的大作完成了。」
「我好了。」
兩人幾乎是同時出聲,雙方皆是一愣。
下一秒,視線就放在了對方的圓盤上。
顧清延的劍眉一挑,「你這是什麼丑東西?」
許昭昭差點一口氣沒順上來,「多白白胖胖的小豬一隻吖,你簡直沒有一點藝術細胞。」
雖然身體長了點,腳大了點,眼睛小了點,耳朵有點不對稱……但能認出來是只小豬吧!
「你做的也好不到哪裡去啊。」
她看著顧清延圓盤上那依託答辯,「做得跟答辯一樣,還好意思說我。」
聽見許昭昭的話,顧清延沉默了。
而後才說道:「這就是一坨答辯。」
「咳咳咳……」許昭昭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她剛剛是在說顧清延做的答辯像答辯……廢話文學算是被她玩明白了。
許昭昭一邊咳著一邊問:「你幹嘛做依託答辯啊……」
我知道你很藝術,但你先別那麼藝術。
「不知道。」
他將自己手上剩的泥土一點點扣了下來,平淡地說道:「想做就做了。」
許昭昭想起了自己寫給他的土味情話。
想你一便又一便……
這傢伙不會是借這個手工作品來說明這個吧?
但只是一瞬間,就被許昭昭否定了。
這傢伙的浪漫細胞哪支撐得了他想到這一層面,下輩子吧!
讓店員拿著兩個炸裂的作品去晾乾。
兩人去將手洗乾淨,許昭昭看著他打了不下十遍洗手液,連佛珠上的穗子都被沾濕了。
這人……指定有點毛病。
「誒誒誒,我洗乾淨了,你別拽我……」
許昭昭剛想走,又被顧清延拽回了洗手池。
他從後面環住她,她的後背貼著顧清延,雙手被他拽住,往她的手上抹著洗手液。
連指縫都幫她清理地乾乾淨淨,洗手的時候嚴格地遵循七步洗手法。
「顧清延,我不是你,不需要洗那麼乾淨。」
許昭昭覺得自己洗了兩遍的手已經很乾淨了。
她的力氣根本敵不過顧清延,「不行,我要牽你,必須洗乾淨。」
狗逼顧清延!
到最後顧清延還是放過她了,只洗了五遍。
拿過擦手紙,將兩人手上的水珠都擦乾淨,才牽著她出去。
當然,兩人又戴上了口罩——他們兩個的臉都太招搖了。